电话末了,那家人还咒骂爷爷卖给了他们一只“神经病狗”,说爷爷居心不良。
阮软越听越生气,憋着一口气打听了将近一周,才知道这家主人平日工作忙碌,从来不带二黄出来玩,日常把二黄养在笼子里,二黄又是年纪小喜欢动需要磨牙的时候,平时运动量不足,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从笼子里跑出来,自然就对着沙发下了手。
犬类跟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会患上一种叫做“分离焦虑症”的病,综合表现就是变得不听话,拆家,严重的甚至会自残。
分离焦虑症原本就是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关心才导致的,那家主人却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二黄身上,觉得它是一只不听话的坏狗。
人有坏人,狗当然也有坏狗。
但阮软觉得二黄并不是那只“坏狗”,它只是被主人遗忘太久,想用自己的方式引起主人的注意,却又因为不懂人类的思维,而触犯了主人的雷点。
阮软无法说服人从狗的角度替它们考虑问题,只能在后来每一次售卖出宠物之后,跟对方说:如果不喜欢了,就送回来,她会把钱退给他们。
被阮软救助后的二黄变得敏感小心,整日缩在笼子最深处,哪怕是曾经照顾过它的阮软接近,也会冲着她低声咆哮。
阮软心心疼不已,却没有因此而放弃二黄。
她给二黄亲手做饭,日复一日的跟它说话,陪它玩,一个月以后,它终于又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狗,只是比起以前,它更害怕阮软再次离它而去,总是跟妮妮争宠,也是后遗症之一。
但因为之前二黄的经历,阮软对它更加心疼,平时更照顾它,给它的自由权限也更高。
一人一狗上了楼,阮软抱着二黄窝在床上看《一条狗的使命》,看到最后一幕,贝利穿过河流草地,重回到它主人身边的时候,阮软紧紧抱住了二黄,在它耳边低声说着:“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向闹腾的二黄像是听懂了阮软的话,轻轻舔了舔阮软的耳根。
这夜,阮软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店里所有的宠物都在宽阔的草原上奔驰着,不必再屈居于城市中的一角,也不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把自己关在铁笼子里——
阮软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吵得她蹙起了眉头。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在悠闲安静的古镇边缘,是谁这么扰人好眠?
阮软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被音乐声吵得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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