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唇角上扬,有条不紊地扣着他的上衣纽扣,不消片刻便又恢复了他那副禁欲系男神的优雅模样。
隋念转过脸不再看他,对于他今日的着装,在心中默默留下了四字评论:衣冠禽兽。
顾丛北当然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唇角微抿,走至女人身边,巧劲一拉,便将隋念带进怀中,“帮我选一条领带。”
隋念身体仍旧不适,口气也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音量陡然拔高,却在感觉到自己嗓音沙哑后,又羞红着脸陡然压低声音,“自……己选!”
顾丛北也不在意,随手选了条深灰格子条纹的领带,缓缓放入她手心。
她不解地瞪他,“给我干嘛?”
“帮我系。”
她冷哼,“不会。”
顾丛北眼眸微抬,似笑非笑,“真不会?”
隋念仍旧一声冷哼算作回答。
男人挑了挑眉,故作惋惜,“既然如此,那今晚的温斯顿蓝钻拍卖现场,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闻言,隋念瞬间就来了兴致。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顶奢收藏品,是她衣帽间必备的藏品,那么,必是钻石。
她钟爱一切品种稀有的钻石,粉钻和蓝钻尤是。
顾丛北几乎一眼就察觉到她眼底那因欣喜而跳跃的光。他趁热打铁,微微俯身,扣住女人后脑,呼吸喷洒在她脸颊,“怎么样?想去吗?”
很显然,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替这个狗男人系领带,价值千万美金的蓝钻到手;二、硬刚一次,死不妥协,放弃蓝钻。
原谅她就是个俗人,婚姻观也现实得可怕: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便要很多很多的钱。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被顾丛北蛊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他了。
她比谁都明白,当她一朝落难,尝尽人情冷暖,看尽世态炎凉后,早已没了任何可以骄傲的资本。
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只要苟一苟,顶级蓝钻到手。
不就是系个领带吗?有什么好矫情的?又不会少她一块肉!who怕who?
想到这里,她唇角上提,职业性微笑瞬间上线。
垂眸,她将领带缠上男人脖颈,一个狡黠的笑意过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力道瞬间加重,顾丛北差点被她勒得背过气去。
他猛地轻咳,她故作无辜,“抱歉,一时手滑。”
顾丛北,“……”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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