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恂顿了一下,道:“那我给你出一道题,你要是会做的话,我就相信你。”
她说着没有给白忱反驳的机会,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张习题纸就塞给了白忱,白忱眯着眼看了一会开始解题,做着做着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皱眉:“你这是高一的题吧……诶这个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阮恂默默不语,见他翘着二郎腿,看上去完全不是做题的样子,她小声道:“四种解法?”
“四种?”白忱又看了一会,随口道,“好像是嚯。”
说着随手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田字格。
然后就往里挨着一个一个写不同的解法,写着写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把草稿纸扔在一边,双手叠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上,悄悄问阮恂:“知道啦?”
阮恂转过来面朝他坐着,她坐姿端正,小手放在膝盖上,简直像个幼儿园大班生:“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骗你什么啦?”白忱问,他好像是觉得趴着不舒服,就又靠在了背后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
“你明明都会做!”阮恂把他桌上的本子扔过去,气呼呼的嘟囔,“你还骗我说你是学渣。”
“我就是学渣啊,”白忱偏头去问自己的同桌,“你说我是不是学渣?”
同桌忙着补作业,骤然被cue,竟然还思考了一下,郑重点头道:“目前来看,是的。”
然后继续补作业。
“可是你什么都会做……”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会?”白忱反问,“我给你做的那些题都是你问过我之后我现场去学的,学完才能做出来,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给你做。凭我上次月考二十八分的化学成绩吗?”
“而且你问的都是高一的题,”白忱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还参加过奥数赛少年组?”
阮恂倔强的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她当然不知道,她不知道那个不打架的白忱,那个会拉小提琴,会参加奥数比赛的白忱,曾经那个,母亲还在的时候,优秀的白忱。
她忽然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在原来的小说里,白忱会变成一个偏执暴戾而又可怕的人。
如果他一直都不和白怿和好,会不会,这次也变成那样?
阮恂忽然问:“你和白怿还吵架吗?”
“啊?”白忱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
“他不是给你道歉么,”阮恂迫切的问,“后来你们还吵过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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