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恂闻声抬头,篮球场正对着校园中路,透过篮球场的网格围栏,能看到周潇潇背着书包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垂着头,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时不时的抬起手抹一下脸。
“她好像在哭,”冉桑榆说,“现在不是还没放学吗?她这是干什么去。”
阮恂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一些。
因为前几天晚上,爷爷忽然告诉她,林窈下个周要开庭。
在这之前,她完全,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她惊讶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就只好保持了沉默。
周远也被翻案重审理,阮啸之给欧明希的父母打电话的时候阮恂就在旁边,她听见老人家泣不成声的感谢话语,心里越发难过。仿佛又回到了六月份的葬礼上,漫天青色的雨,黑白的灵堂。
阮啸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无论什么事,都会被是时间带走的,人也不例外。”
后来,据说阮氏之前由林窈把控的那个子公司进行了一次大换水,而总公司高层的动荡也不小,这些事情都是吃饭的时候老爷子提及,阮恂听来的。阮啸之被他说的不厌其烦,皱眉道:“爸,你在公司也就算了,怎么回来吃饭还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别听就是了!”
阮恂知道爷爷是说给姐姐听的,上次在医院他说要把公司交给阮含一打理的时候阮恂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至于阮含一听进去多少、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那就不得而知了。阮恂对家产没有多少想法,比起家产,她更想要的是家人。
这时候,冉桑榆在一旁唏嘘的道:“我问了六班的同学,据说周潇潇家里出了事,房子被用来抵债了,她要跟着父母回老家去读书。”
她双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怔然的看着天空:“虽然平时我很讨厌她,但是她家里真的出了事,反而觉得她有点可怜?”
阮恂想,周潇潇可能有点可怜,真要算起来,她才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一个。但是她的哥哥周远,她的表姐林窈,可是一点也不冤枉。
这时候正好白忱他们打完了上半场,白怿给阮含一递过去一瓶水,然后面无表情的扔了一瓶给白忱,谢初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声对白怿道:“兄弟!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我不配拥有姓名啊!”
白怿没有理会他,冉桑榆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把自己的水扔给了谢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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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一年的春节过去,持续了一个寒假的复健之后,阮恂再去医院复查,医生才说:“这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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