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被头盔刮的支棱的黑发在和风细雨里慢慢被淋湿,软了下来,几缕垂在额前。一滴雨顺着发梢滑落,落在了狭长的眼睫上,他不耐烦的一眨,雨滴迸开,眼瞳浸染几分水光,却依旧黑的浓郁深沉,像拨不开的夜色。
阮恂怔然,他怎么会在这?
林窈压着裙子,怒气横生的问:“你是什么东西,叫你爸妈来和我说!”
“啊,”白忱冷嗤,“不如叫你祖宗来和我说?”
他把头盔夹在胳膊底下,不再理会林窈,却笑得几分散漫轻狂。
“小同学,这大婶不怎么样,你跟我走算了。”
不是询问,他像是从来不知道“征求”这两个字怎么写,或者是习惯于在自己的城邦内独断专行。
他扬起沉黑的眉毛:“走不走?”
阮恂犹豫了一瞬,却还是点了点头。
白忱将头盔扔在她怀里:“上来。”
引擎咆哮轰鸣过后,机车已经驶过了街角。
阮恂不会知道林窈是什么反应,扑面的风和雨被少年宽阔脊背挡去了大半,气流却依旧撕扯着她的头发。白忱身上的烟草味就这么被风吹散了,剩下一种木叶和水雾混合的气息,像阴雨的春。
机车刚行过一条街白忱就停了下来,他回头问:“那是你妈?”
阮恂摇头。
“抓紧。”白忱淡淡提醒了一句,机车忽然提速,风驰电掣的远离了别墅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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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了一家桌球室的门口。白忱走进了桌球室:“先进去躲雨。”
外面光线昏暗,桌球室里开着暖灯,谢初同将台球杆撑在地上,笑眯眯道:“哟,忱哥回来了。”
“去拿个毛巾来。”白忱随口说。
和谢初同打台球的绿毛一抬头,猛地看见白忱身后跟了个穿白裙子,背着小书包的小姑娘,悚然一惊,脱口道:“忱哥,你接女儿去了?”
白忱:“……”
神他妈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白忱:这个没有眼色的小弟可以埋了。
今天也发红包,真的,不用给我省钱,麻烦老板们关照一下!
☆、沉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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