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失明后脾气比以前臭了好几个档,就连应父应母在他面前都加倍小心,他们这些在应家做事的,当然不敢和他作对。
孟姝耳又不慌不忙道:“张叔,给你发工资的是他还是应阿姨?”
张叔还是不吭声。
“今天应阿姨可是让你送他回佘山的家里的,半道你却把人带来了这里,如果他在外面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跟应阿姨交差?”
张叔马上上前搀扶住应许,“少爷,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来,我帮您换衣服。”
孟姝耳满意地笑了笑。
应许闭了闭眼,平复呼吸。
他连说了三个“好”,又猛地睁开眼来。
“孟姝耳,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怕你不成?
孟姝耳双臂环胸,笑得无畏无惧。
*
应许沉着脸坐上了他那辆布加拉迪的副驾。
他坐到前面,只为不想和孟姝耳一起在后面并排坐着,殊不知开这辆车的根本不是张叔,而是孟姝耳本人。
还挺自觉。
孟姝耳心道。
她一上车应许马上就感觉到了,在他下去之前,孟姝耳及时给车门上了锁,应许试了下打不开,十分憋屈地放弃了。
刚才他不肯乖乖配合换衣服,就直接穿着酒店的浴袍出来了,又不知道这车是他那辆需要手动装卸敞篷的布加迪,瞬间就后悔了。
他皱眉骂了句脏话,准确地从中控台里摸出来一副墨镜架到鼻梁上。
墨镜配上面无表情的臭脸,可真是个酷盖。
孟姝耳看着他无声地笑着,驾驶跑车上路。
豪车本就惹眼,应许那副装扮更引人注目,他拢紧了浴袍的对襟,好似时时刻刻想骂娘。
孟姝耳忍笑忍了一路,给他留点脸面,刻意走了人少一点的衡山路。
道路两旁是繁茂的法桐,作为曾经的法租界,各类高档的欧陆建筑连成排地矗立在路边,这里酒吧夜店多,平日很多富人来到这里打发时间,白天永远比晚上清净。
孟姝耳大学的时候经常过来玩,很喜欢某家店的花蟹意面,时隔许久到了这里突然又想吃了,她把车开到那间店外下去买。
她停下车,对拿手托腮正满脸不爽的应许说:“老实呆着,我马上回来。”
应许理都不理她,墨镜配浴袍的装扮又让孟姝耳忍不住笑起来。
这回她可不憋着了,一路哈哈哈地走进店里,应许隐忍地握了握拳,唇线紧抿,漆黑的墨镜镜片上仿佛都快烧出来两团火了。
许是今儿天气好,都开敞篷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缓缓停在他车边,驾驶座的年轻人惊讶地取下墨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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