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姝耳来上海后,应家的人第一次跟她提起她未来丈夫的这处残缺。
孟姝耳的苦涩感油然而发。
但很快的,昨晚她妈妈温女士的话就铿锵有力地响在了她耳边。
“看不见又怎样?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长得帅!还非常非常有钱啊!”
还来不及对温女士的价值观再次叹息,这边应轩拨响了老洋房门上的对讲机,好久,那头有人接起了,却一言不发。
应轩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淡,首先开口:“应许,开门,我带姝耳来看看你。”
孟姝耳下意识把双脚更站定了些,心中隐隐紧张。
她等待着对讲机内,日后会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的回话,等来里面缓缓传出一道年轻的、冰冷的男声——“让她滚。”
☆、从前从前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来时尴尬了许多。
应轩说:“应许现在脾气不太好,其实本性还是很不错的。”
孟姝耳大大方方地回他:“嗯,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通常来说,生理上有缺陷的人大概率都会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她何必跟一个瞎子计较?
这个应许对她出言不逊,殊不知她也同样不把他放在眼里,难道他以为她就想倒贴上去?
都是母命难违,两人的亲事又是双方长辈共同定下的,她也没辙。
如果应许实在不接受她,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坏事。
就算他长得帅,又很有钱,但她也不想和一个瞎子过一辈子啊。
关于应许双眼受伤的事情,在家时孟母已经和孟姝耳提前说过了,车里,应轩又向她叙述了一回。
三个月前,应父举办了他的六十大寿,各个名门贵族和亲朋好友都来参加,也不乏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应父看上去儒雅敦厚,但在商场上铁腕凌厉、杀伐决断,多年来吞并和收购的大小公司多不胜数,得罪的生意人也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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