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脚步声和痛苦的尖叫……所有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像是一部以音效真实恐怖取胜的末日灾难片。
最后,一切都平静下来,整个地下结构里布满仍在生长膨胀的枝条,研究所里的所有生物都串在枝条上。建木以新鲜的血作为养料,新生的嫩枝已然抵在通往医疗所的门上。
“……超出监测范围时间过长。”洛书做出最后的回应,像是叹息,下一句却又平静而机械,“已从观测目标中删除,请重新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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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寒吹盯着指尖上的冰花看了一会儿,确定这个东西像是片雪。她迟疑着碾了碾,薄薄的冰花受热,微凉的水淌过指腹。
还真是雪。<πqn小.C整.理π>
可是连“时间”和“空间”都没有的地方,哪里来的雪?
贺寒吹茫然地挠挠头,一脸懵逼,刚想转头找矜玄要个解释,忽然发现她身边没有矜玄,没有像是流星坠落的光点,也没有光带。
她站在山腰的林地里,这片林地还挺熟悉,每个天师正式上岗前都会经过这里,因为这座山的山顶是本市海拔最高的地方,站在上边能俯瞰整个城市。贺寒吹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来,她想了想,选择沿路下山。
她凭记忆判断是哪条路,走了一段以后却发现不对,明明在体感上是在往山下走,路也确实斜斜地沿着山腰向下,但她越走,两边的景象却越像是山腰往上。
而在前边那个路口,她看见了一只只羽织袖口,用金丝和银线刺着绚烂的彩绘。
放在以前,看见这种特制的羽织就是找到了组织,但现在看一眼都能做三天噩梦,贺寒吹浑身僵硬,想转身,却只是动了一下头。
头一动,视野也跟着动,她看见了山脚下更远处的景象。和她印象中的高楼林立不同,整个城市里最高的楼不会超过十层,大部分的建筑灰扑扑的,城南应该是商业区的地方甚至还有大片的农田。
贺寒吹愣了一会儿,懂了。
原来如此。没有“时间”可言的地方,改变过去可能做不到,翻看过去却非常容易,整条时间线像画册一样摊在面前,想看哪一页就看哪一页,而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一页,恐怕是二十多年前。
贺寒吹深吸一口,径直朝着那片羽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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