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办法。我的未婚妻没能逃脱,你的室友能吗?”余业借故靠近贺寒吹,大厅里人生嘈杂,从别人的角度看,就是男人体贴地替女孩止血。他压低声音,“像他那样的普通人,不用朱厌,随便一只影蚹就能要他的命吧?”
贺寒吹猛地抽手,在余业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指尖收紧,一直卡到颈部两侧的软骨。她用的力气不小,手背上指节往下纤细的骨骼都显出来,细细的血线从针孔里一直流到手腕,像是个怪异的装饰。
“他是普通人,但我不是。听好,你敢动他一下,就算追到黄泉尽头,”贺寒吹同样压低声音,“我也一定剐了你。”
余业完全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疯,大庭广众都敢掐他脖子,事前完全没防备,等脖子被掐在她手里,再防备也没用。颈部最脆弱的部分让贺寒吹控制着,他隐约感觉到符文导致的刺痛,一下一下,像是微弱的电流。
这是强化,完成强化时贺寒吹的手就不是纤纤玉指了,不需要尖利的指甲,用指尖就可以刺进他的颈动脉。
“你……”余业感觉到濒死的恐惧感,但他不敢动,“你疯了吗?”
“你是人,他也是人。”贺寒吹收手,瞄了眼余业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你敢动手,我就敢动手。”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和余业一比,她没鞋可穿,但余业脚上的怎么着也得是个八星八箭南非真钻配金镶玉鞋。
余业不敢再拖延,起身就走,路上刚好撞见拎着打包盒回来的岑行,都没敢对着他开嘲讽。
岑行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在贺寒吹身边坐下,随口问:“你师兄回去了?”
“回去了。一个月内应该不会再出来作妖。”
“你和他吵架了?”
“……算是吧。”贺寒吹不是很想复述掐脖子的细节,右手在扶手上抓了两下掩饰尴尬。
她一动,岑行就看见她手背上没止血的针孔。她好歹也有自带的凝血功能,针孔又不大,这会儿早就凝住了,但刚刚发力过,针孔附近一片淡淡的血瘀,细细的血线留在皮肤上,看着格外瘆人。
岑行赶紧开口叫人。
这回来的是另一个护士姐姐,看见贺寒吹手背上的惨案,面不改色地挑了个酒精棉:“针孔问题不大,血已经止住了,你给她擦擦手。”
岑行接手,从手腕开始,小心翼翼地逆着擦掉血污。
“止血贴不要那么快撕掉,是压迫止血。”护士姐姐本来想骂他不会照顾人,看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想想算了,看了贺寒吹的左臂上的夹板一眼,“女朋友都这样了,自己顾好。”
岑行想解释,但他一紧张就脸红,脸上又红起来,直接错过最佳的解释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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