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在她面前,用行动告诉她:“即使我们素味平生,即使我不求你的回报,我也会帮你,会想着照顾你的情绪。”
贺寒吹沉默片刻,把这种复杂的情绪归结成感动,丢掉垃圾,转头到附近的水池洗手。
刚关上水龙头,身边有人说话,声音温和,挺熟悉:“怎么还在这里?”
贺寒吹转头,看见的果然也是熟悉的人,黑发黑瞳,衬衫长裤配色柔和,要不是那张脸的美貌度实在太高,简直是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温柔男二。
“岑……”她在衣摆上擦擦水,瞄了一眼又有泛红趋势的耳朵,冷酷地接了后半个字,“行。你要去干什么呀?”
岑行意识到又被调戏了,轻咳一声:“散散步,不能总闷着,顺便去买花。”
“买花?在哪儿?”
“就在附近。”岑行没想到贺寒吹会问,出于礼貌邀请她,“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贺寒吹没意见,反正探查也没个结果,看哪儿都是看,果断跟住岑行。走了几步,她悄咪咪地伸手,悄咪咪地扯扯岑行的袖口,“那啥,我从来没去过花店……”
“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岑行猜到她想问什么,睫毛垂落,微笑时极轻地颤了一下,“去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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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颜值加成,岑行就是有本事把“朴素”和“精致”这俩本来相反的元素搭在一起,贺寒吹跟着他走进巷子里时还在担心要去的花店可能是公众号上那种偏僻但特别的地方,店主还得有个把怪癖,偏偏一堆人馋这家的花,眼巴巴地凑上去找罪受。
她在脑内构建了个脑残公众号的推文框架,等到花店门口,发现这个花店确实很偏僻,但不特别,简简单单的装修,连店名都不是常见的花里胡哨艺术字,抬头看见的就是“花店”两个字,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今日特价的花。
店主看着也完全不像是有怪癖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围着围裙,袖套洗得微微发白,和岑行显然是旧相识,托了一下老花镜,用方言和他打招呼,咬字有些老年人特有的浑浊,但配着笑眯眯的脸,反倒有种和煦的感觉,看着都觉得心情会变好。
岑行示意贺寒吹和他一起进去,含笑点头,也用方言回答。
贺寒吹在福利院里长到五岁,被林和光带回协会后按班就部上学,就在学校和协会之间辗转,没怎么开口说过方言,听倒是能听懂个大概。店主奶奶和岑行之间的对话稀松平常,先拉了几句家常,然后是关于买什么花,其中有几个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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