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会为了那时隔多年的恩怨睚眦必报?”阮娇娇伸手反握住对方的手,慰藉一笑,“况且,当初是我不仁在先,如今就算是他对我真做了什么,也是我阮娇娇欠他的,何为‘为难’一说?”
“娇娇,你怎么这么说,当年你也是迫不得已才..”
“嫂子!”阮娇娇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这一闹,我也累了,先让我回屋歇会吧。”
陈淑华看阮娇娇面上也却有几分疲惫,现下也不好再多问多说什么,只得咽下了满肚子的话。
“行,你先回屋躺会,晚饭我让丫鬟给你送过去。”
“好,谢谢嫂子。”
她冲对方点点头,随即起身出了前厅。
合上房门,阮娇娇在床边坐下,她靠在一旁的雕花侧柱上,两眼木然地空视前方,心思却越跑越远。
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太多,先是被土匪劫了车,后又得知江修寒成了东坡头的匪首,再后来就是认清那她好歹唤一声叔叔的人竟是为了家业狠心到要置他于死地。
她真的累了..很累...
阮娇娇目光扫视过整个偌大房屋,那红木桌椅,那青瓷花瓶,还有那柜子上的四书五经,桌上的文房四宝,俨然都显示着大户人家的风光。但也只有真正持着这份家业的她才知道这阮家大院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
在爹亲还在人世的时候,阮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倒也不是阮有天他老人家不善经营,实则是阮家所在地为边境小城,年年战乱不断,地方官又都仗着远离中央,贪污腐败不在少数,或许也正因此,近几年,此地匪患猖獗,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阮家世代以酿酒为生,地处边疆,也由此多供酒于附近大小驿站,经常来往此地的客旅也有熟知“阮记”(酒名)的。可这地方一乱,来往此地的也自然少了,生意也就大不如前了。
不过老话说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正是此理,阮家仍是小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可惜的是阮大当家早逝,只得把这么大份的家业交于么女阮娇娇。这样一来就出了问题,阮娇娇虽从小聪颖慧明,善经营管理,可她毕竟是个女子。
其实原本阮娇娇之上有个哥哥,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就一病不起了,走得时候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却让陈淑华为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这样一来,阮家老二就有了空子可钻,自打阮有天入了灵柩后,他是隔三差五上门来理论,更是在外大肆宣扬阮家已无男眷,阮家大院也迟早是他阮老二的囊中之物!
民论迫人的时代,阮娇娇也确实压力重重,她又是个要强的人,这么大的院子,只身一人硬撑着,也难免落个身心疲惫。
可怎么办呢?哥哥早亡,父亲也去了,阮家这担子总要有个人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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