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才传来声音:“巫……你好,我是苏曈,就是……”
巫时迁发现在厕所里网络讯号收得不太好,一段话听得断断续续的,他把快烧尽的烟头丢到地上碾灭,拉开门走出隔间:“不好意思,苏曈,我刚听不清楚,你再说一次?”
苏曈揉着刚刚不小心撞着椅角的膝盖骨头,听着巫时迁念出她的名字,耳朵痒了痒,像飞进了只小虫子。
她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那个,有一件事和妈妈的遗愿有关,不知道巫老师现在有空吗?如果在忙的话我等明天再联系你?”
“没事,现在可以,你说吧。”巫时迁把手机夹在脑袋肩膀中间,开了水龙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洗手,刚才自己并没有如厕。
他甚至还挤了点洗手液,指缝间搓出了细腻清香的泡沫。
苏曈说得不急不缓,每一句话都在重点上,巫时迁刚把泡沫洗净,已经知道了苏曈的请求。
“海葬这方面我倒没了解过,你等等我,我帮你问问人,有消息了告诉你好吗?”他抽了张纸把手擦干,没急着往外走,外面的音乐太吵了。
“好的,那麻烦你了。”
听着这句话,在告别式上的画面一闪而过。
巫时迁一时鬼使神差,问了句:“你现在是不是对着空气鞠躬?”
苏曈心一慌,保持着70度鞠躬一时竟忘了起身:“……你怎么知道?”
巫时迁怎么知道?巫时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个回事!
他甚至都没法去解释那天为什么会哭,要追溯至上一次哭,可能是小学不知道几年级数学考了2分被巫青山从巷尾追打到巷口那次了。
对于太陌生的感觉,巫时迁选择了忽视逃避。
他只能归结于自己对画面太敏感,一副好看的画,总会在他脑内占据很长一段时间。
“没事……我乱说话,不用在意,我等下问到了答复你。”
“好的,谢谢你,那我先挂了。”
巫时迁喊住了她:“对了苏曈。”
“嗯?”
“你用你自己的微信号加我吧,别用你妈妈的微信号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吓个几次可能会心梗。
挂了电话后,巫时迁还特地看了眼自己微信号通讯录的人数,嗯,4995人,还能加人。
他拉开洗手间门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巫老师。”may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他有好一会,白皙纤瘦的手臂在身前快扭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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