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非黑即白,如四五十年代的黑白映画。
“苏曈,如果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一位看着跟叶瑄差不多年龄的女士噙着泪花抱了抱女孩。
“嗯嗯,没事的黄阿姨,您别哭,妈妈希望看到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女孩也回抱了泣不成声的女士。
巫时迁站在一旁,等着女士哭哭啼啼地走开时,才上前打了声招呼:“您好,请节哀。”
他倾身鞠躬,再次抬起头时撞进女孩一双湿漉漉的鹿眸里,和刚刚的从容不迫相反,女孩似乎突然紧张了几分:“您好,我、我是苏曈,感谢您愿意前来……”
巫时迁也没太在意,正想开口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先离开,忽然一阵晕眩袭来。
他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抵住身后白墙,举手捏着自己刺痛的眉心,操,没吃早餐真的有点饿过头了,脑内的警铃声再次响起。
“这个给你。”
一只小巧白嫩的手举起至他眼前,掌心放着块红纸包装巧克力。
“谢谢……”
巫时迁拿下糖果,火速拆了包装纸就往嘴里塞。
微苦包裹着香甜,舌头的温热很快熨开了巧克力的丝滑,尽管生理上还没有缓解,可心理上他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也想到了什么。
巫时迁看向苏曈,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低血糖?”
*
“我母亲以前曾经在一篇文章里面说过,我在小时候问过她人死了是不是就会成为星星,她很现实地告诉我,人死了推进火化炉,再出来就是一捧灰,被风轻轻一吹就散咯,还说我听到之后哭到鼻涕都出来了。”
本来该是无比悲痛的告别式现场难得响起了阵阵欢笑。
少女站在母亲的遗照前致辞,声音如三月暖风和煦拂过。
巫时迁发现她微笑时和叶瑄有着三四分的相似,尤其那双笑眸的眼尾会微微下垂,像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小猫,小狗,或者小仓鼠。
他见过太多模特,或冰冷美艷,或性感火辣,或清纯可人,可是像小姑娘这样素着一张脸儿,在这样本应悲伤的场合还能笑得如此鲜活夺目,巫时迁已经很久没碰见过了。
他回了回神,继续听苏曈的发言。
“母亲还说过,人类太脆弱了,没有可以抵御外力的甲壳,没有可以振翅高飞的翅膀,没有可以躲藏于水底的鱼鳃,可能一个微乎极微的细菌就能使人类丧命。
也是因为这样,她活得格外认真。
在这里的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母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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