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时迁赶紧扒开床头柜抽屉,谢天谢地,在保险套和火机围剿中找到了两小块可怜巴巴的黑巧。
等待巧克力在舌尖融化时,他靠着铁制床头闭起眼,竭力忽略心悸不停的恶心感,和叶瑄的陈年旧事也在这一刻冒了出头。
可真的是陈年了,九年的时间给回忆蒙上了一层蜡黄,后面在他生命里也有其他人,关于叶瑄的故事自然也遗忘了一些。
碎片般的片段拼拼凑凑,只记得他对叶瑄说过一句没对其他女人说过的话,毕竟他也只和叶瑄这么一个带着孩子的人妻相好过。
好像是什么,如果你离婚了,我会照顾你和你的孩子。
现在想想真是年少无知,凭叶瑄的收入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照顾,他连后来想再上叶瑄的床都得拿着爱的号码牌。
待心跳平穩了一些,巫时迁掀开被子跳下床,他睡觉不爱穿衣服,所以光着两个屁股蛋满屋子走。
唔,可能是最近太少吃青菜了,坐在马桶上玩了快半小时消消乐的巫时迁想着。
放弃了一日一便后,他随意淋了淋身子。
抹开镜子上白茫茫的雾气,巫时迁看着镜子里那个有黑眼圈且胡子邋里邋遢的男人。
要刮吗?他拎起刮胡刀。
哎,算了,麻烦。
刮胡刀被丢回透明玻璃杯里,轻飘飘的塑料在玻璃中弹跳了几下,终是归于平静。
从衣柜里抽了条内裤穿上,他把昨晚随意丢在地上的衣物用脚尖勾起,浓重的烟酒味让他也忍不住皱了皱鼻,他抱着脏衣往厨房的洗衣机走去。
“嘶——”
走近岛台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硌了他脚,疼得他原地狂跳,低头看了眼那罪魁祸首,弯腰捡起。
内裤脏衣一股脑塞进滚筒里,洗衣液的瓶子倒转了好久,实在一滴都磕不出来了,巫时迁回忆了一下,好像很多天洗衣服都没用上洗衣液了,自己有多久没去超市了?
他把空塑料瓶子丢进脚边的垃圾桶,算了算了,再洗一天清水衣服吧。
冰箱里除了酒还是酒,空荡荡得凄凄惨惨戚戚,惨白的灯光晃得他脑瓜子疼。
他不禁想,如果现在出了什么事没法出门,他应该会饿死在家中吧。
回房间套了条短裤和T恤,他抓起手机给舒曼发了条微信:“你上次说弄丢了的耳环找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发完信息,巫时迁抓起烟和门禁卡,出了门。
“牛肉加粿,做十五块钱的吧。”巫时迁对着店老板下单。
“好,禁烟哦,你在门口抽完再进来。”
“知道啦,烦死了。”
阿雄的肠粉店做小学生生意,为了保护祖国花朵,阿雄在店里挂上了禁烟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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