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听他口气平淡,似乎不信,又见他眉梢微挑,感觉这人存心在探他们的底细,眉头不由微拧,但看在玉衡的面上,没有发作。
柳玄机似乎也识趣,没有再出声询问。
玉衡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剑拔弩张,连忙转开话题道:“徐大哥,你尽心尽力帮了我这么几年,临行之别,别的我帮不了大哥,以后若是徐大哥在银两上有何短缺,尽可到我花家银庄支取,算是我对大哥的一番心意。”
徐进微睁眼睛,连连摆手,推辞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东家这几年待我不薄,我徐进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如今请辞去,已是对东家不住,万万不敢再受东家恩惠了。”
玉衡道:“徐大哥这话可不对,徐大哥知情,我自然懂义,我叫你一声大哥,是把徐大哥当成兄长看待的,兄长若是有难,作为妹子的,哪有不帮之理?”
玉衡这番话说得徐进脸皮发红,他本不善言辞,玉衡说话理一套一套的,他心有不敢受,却说不出推辞的话来,只得连连道:“不敢不敢。”
柳玄机听着两人说话,也并不插言。心里已有了计较,猜想这两人定是当年唐英案的漏网之鱼,才会这样隐于市野,多年不敢归家。
思于此,柳玄机又试探道:“我表兄十余年前也曾应征入伍,他却没有贵兄长的运气,死在了战场上。”
气氛顿时低落了下来,徐进闭口不言了。
玉衡当年还小,此时便道:“我爹当年也收到了军书,说来惭愧,当年爹爹花钱免除了兵役。”
柳玄机看了她一眼,颇有兴致地问道:“何以说惭愧?”
玉衡正色道:“当年西夏侵略大梁,烧杀抢掠,残虐百姓,尸横遍野,庆州,渭州,凤翔失守,西夏鞑虏连屠三城,不那可谓不残暴,身为大梁的百姓,人人应当保家卫国,驱逐鞑虏,卫国安民。我爹爹花钱免了兵役,对我们一个家庭而言,算是好事,对于国家而言,却是不忠,如果人人都像我爹爹那样,还有谁能保家卫国呢,你我脚下的土地只怕早已沦陷在西夏人的铁骑中。”
柳玄机目光渐渐变得复杂。他知道她是经商的,经商之人大约都有个同症,就是自私。她将这番话的时候,神色严肃,目光坚定,仿佛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她身为女子,难为有此番大无畏的爱国之心。
徐进却轻嗤了一声。
玉衡奇怪地望向他,“徐大哥可是有另一番见解?”
徐进面露讥讽之色,他看向玉衡,“东家,你可知那些拼死保家卫国的人的下场?”
玉衡问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吗?”
徐进摇摇头,目光骤然充满了愤恨,他想说什么,却又极力忍住了。
柳玄机接口道:“徐兄台莫不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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