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逃得命出来,老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小娘子你就是个有福的,你男人可真俊啊,老婆子这辈子没见过哪个后生生得这么俊的呢....”
柳玄机听得微窘,却又不知为何,心里竟涌出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来。
一起用了早饭,玉衡才知道,这家人姓刘。
玉衡对二老说,两人此番死里逃生,请求二老不要将两人借宿的事情说出去,免得那几家在山里死了人的人会上门来问询。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情况,若是他们来问,他们又不知道,教人家白白失望伤心一回。
二老皆同意了。
二老都极热情好客,欺骗他们实在是不得已。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都已经丢在了山上,此刻身无分文,就算想拿银子酬谢二老,也无法做到。
见刘大娘在洗白菜准备晒菜干,玉衡连忙去帮忙。
但刘大娘死活不让她洗,玉衡只好在一旁帮着择菜。
“大侄女,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从汴京过来,远得很,好得几天呢。”刘大娘问道。
“是啊,是得好几天呢。又走陆路,又走水路的。”
刘大娘感慨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和你男人成亲多久了?”
玉衡大窘,“....一年多了。”
刘大娘又问:“生孩子了吗?”
“还...还没呢。”
“唉哟,不急不急,还年轻着呢。”刘大娘又道:“我养了一双儿女,女儿早出嫁了,外孙都十几岁了,就嫁到旁边谢家村,女儿懂事,时不时回来看我和她爹。就是我那儿子,”她说着叹了口气,“就是我那儿子,十几年前被征去当了兵,前些年还常常给我们捎钱回来,去了没两年写信回来,我和他爹拿着到镇上去,找人帮我们念了,说是当上了百什么...”刘大娘有些记不住那个名字,皱眉想着。
玉衡试探道:“百夫长吗?”
刘大娘一拍腿,欣喜又自豪,“可不是吗,就是百夫长。后面又写过一次信回来,说是当上了什么千夫长。我和他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帮我们看信的说是军营里的官职,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官,反正当上了官,我和他爹都高兴得很,儿子有了出息。”
“最后一次儿子写信回来,说是仗打完了,要回家来了,我和他得都高兴得不得了,他出门六年了。”刘大娘说着摸了把泪,“我和他爹就盼着他回来,天天往路上瞧,可他总也没有回来,五年了,他也没有回来。”
刘大娘说得难受,玉衡也听得心酸。
“大侄女啊,你们到处走,兴不准哪天能碰上我儿子,你就帮大娘和他说一句话,我和他爹都盼着他回来呢。”
玉衡心知刘大娘儿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
刘大娘他们想必也知道这个,只是他们宁愿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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