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喊他的名字。
3.
雪融化在于禾的外套上,留下一块块形状不一的水渍,随着蒸发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教室的空调挡风板被吹的嗒嗒作响,发出老旧的声音,她穿着灰色编织毛衣,把外套挂在座椅后背上,等着暖风将它吹干。
“给你。”
苏让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件校服递给她。她正揉搓着自己冻得发红的手,试图让它们迅速回温,笑而客气的回绝道,“不用,有空调不冷啦。”
“别感冒了传染我。”
他就一只手举着那条校服,冷不丁的说着。于禾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张冷漠脸配上这样的台词,居然和谐的不像话。
偶像剧看多了,还真是容易脑子坏掉。
她克制住犯无名花痴的冲动,接过校服穿上,暗想他就是那样脾气差的,是自己给加了雪天里模糊而道不清的意境,尘封的大雪反而让黯淡的一切有了生机。校服的尺码本来就偏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却正好可以把她的手包在袖子里,就露出几个手指用来拿笔写字。
教室的门窗被频繁地打开通风,缓解了闷热,也透进一阵阵凉意。她把拉链拉到脖子,转身跟宋悦谈天说地。长长的袖子被她甩来甩去,时不时就打到他厚厚的羽绒服上,啪啪作响,她恶作剧似得笑个不停。她总是不安分的,冷不防抛出什么新奇的想法,好像也没人可以接住,就散落在泥土里,希望来年春天如种子也生长出很多嫩芽。
即使被臃肿的衣物限制,他还是艰难的转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很享受这样的雪天,偷来的快乐要尽情享受才不算辜负,有种偷懒的心安理得感。
4.
雪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加上道路积雪日益严重,学校最终还是提前考试停课了。高中的第一个学期就在大雪中结束了,比她想象的艰难,也比她想象的快乐。他们都还处在人生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印象当中下雪的年份,都会是特别好的一年。
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只是没再下雪了,消解的过程带走一部分的温度,更冷了一些,融化成最普通的灰黑色污水静静的流淌进下水道里。妈妈有事出门了,趁着积雪未化,于禾跟阿瑶约好去附近的公园拍雪景,然后一起去吃热腾腾的馄饨面,还“顺便”叫上了石锴。
公园坐落在凤凰山下,山顶有一座新建不久的阁楼。山脚下新建的园林建筑在积雪的映衬下显得别有韵味,突兀的假山也被遮挡住了日光下的略显生硬。山上还有一座寺庙,红色的屋顶被雪层层覆盖着,远远的只看见燃烧香火升起的缕缕青烟,隔了很远传递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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