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操结束之后,阿瑶总是会偷偷的混进三班的队伍里,拉着她走在队伍的最后,踮脚往前望着。在于禾看来,那些男生圆圆的后脑勺,大大的校服,不安分的打闹重合在一起。但那么多相似的背影,阿瑶却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想找的人。
她很久才理解这项无聊活动的意义,很多时候那个背影意味着一种希望,只要你追赶就能触及的希望。
学校太大,所以采用班级轮流值日的形式,只有高三的学生可以除外。每周两个班一起,早上提早到半个小时,分小队分区域打扫校园。终于盼到了三、四班一起早值班,于禾满脸困意看着阿瑶喜出望外的表情,荷尔蒙分泌过剩让人精力充沛。王老头是他们的督导,每个清晨就看他拿着小喇叭骑着小自行车在校园里“流窜”,敦促着各个小队不要随意敷衍认真打扫。他高高的个子蜷缩在小小的自行车上,冲突而显得特别的滑稽,喇叭不用时就挂在车头,随着晃动嗒嗒作响。
王老头向来是没什么限制,每个班自由组队,于禾硬让郝强把石锴叫到了一组,好让阿瑶来找她们的时候,“凑巧”碰到他。
他们负责的区域是主干道一侧的道路,学校分发的竹扫帚大而奔放,像山寨版的霍格沃兹扫帚,用处也只有把落叶聚集在一起。
已经到了落叶的季节,但两侧的树还是那样茂盛的绿着。奇怪的是每天都有大量的落叶产生,但树却一点也没有萧条的迹象,不起眼的坚持旺盛着。清扫的差不多,他们就把垃圾袋扎好结,堆在路口,等着垃圾车过来收走。
还不到七点,还没有多少学生上学,难得安静,连树梢的鸟叫声都特别的清晰,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空空的迷蒙。他们站在小广场一侧等着同学结束一起集合,于禾靠着纹理分明的树,情绪也凹凸不平偶尔沦陷,塞着耳机闭着眼打盹,靠着想象解放了片刻的自我。
石锴手里攥着扫把,站在一边搭话说, “你跟阿瑶认识很久了吗。”
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应该早就知道的事情,在此时不自然的问起,然后又是漫长的沉默。鸟声混着温暖和煦的阳光,迎来又一天安稳的天气。他们都默而不宣,谁又是没有秘密的人。
苏让带着另一队的同学过来汇合,她听到声响睁开眼睛,逆风吹起他的校服,他拿着几把扫帚大步的穿过黑青色的马路,耳朵里的音乐无意的配合着,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有点像在电影里。她一把摘下自己的耳机,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
阿瑶连跨了好几级台阶冲过来找她,不安的捋了捋吹乱的头发,眼神不经意的往某个方向暼。为了给他们制造某些机会,于禾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随时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阿瑶还没反应过她眼神中的意味,她已经把扫帚塞进了苏让手里,捂住肚子假装难受的表情皱在一起,“那个我肚子痛,你帮我拿一下扫把!”一把拉过宋悦往教室方向跑走,没走多远便弯着腰捂住嘴笑着什么。苏让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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