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浼知道他养尊处优,其实没有受过多少身体上的羞辱,又因为多年内心的折磨而成为了一头敏感警觉又具有攻击性的猛兽,因此在凌辱他刺激他这种事上,越发觉得具有趣味,因为正好能撬开他的硬壳叫他崩溃失控,暴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哪怕粗粝如沙,他也要全部都吃下去,藏在肚子里不被人看一眼。
可惜梁决不懂他的占有欲,只感觉被从中剖开,意识的剧痛瞬间占据了所有认知,梁浼的喘息间隔片刻才传递过来。
梁决从未料到过自己会如此狼狈。梁浼伸手摸他的脸,毫无意外的摸到他生理性的泪水。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弄伤他的意思,梁决的痛觉都来自于他的抗拒。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试过这个,也是因为梁决这样的人,当你要他臣服于下,并不是在践踏他,驯化他,而是在要他比命还珍贵的信任和柔弱。
梁决又有多少赤诚的柔弱给人?
那几乎等于零。
梁浼硬生生的从他心里掏出来,是因为绝望。
他留恋的亲吻梁决的后背肩膀,喃喃自语,如同癔症发作:“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进去一个人,你把你变成一座坟墓,里面什么也没有埋葬,我还能怎么让你活过来?那我就只有陪你一起去死了,你永远也别想抛开我,别想叫我变好了……我不会让你退而求其次去和她的女儿纠缠,我要缠着你,一直到你变成灰烬……”
梁决隐约认识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可他五脏六腑都痛,梁浼也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侧过头用嘴唇堵住他的唇舌,在他不情不愿的时候侵略进来,逼着他承认,如今发生的事情既不应该发生在一对名义上的父子之间,也不应该是梁决被迫承受。
浑浑噩噩的光影来来去去,梁决从被禁锢到放开,反抗的意识始终没有消失,他并不能直白的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只是在梁浼偃旗息鼓之后试图镇定的离开,却被他抓住脚踝捉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梁浼说得对,他是没有餍足和自愿放开他的那一天的,除非他先化为灰烬,梁决才能摆脱他。
你们之中总有一个会先死去,另一个紧随其后,虽然不是双生,却彼此依附,从相逢的时候纠缠就开始了。一个打开大门,一个纵深而下,一个带着过去的影子,一个盛放着死去的灵魂,一个频频回顾,一个反复驻足,一个等待,一个复苏,一个要求,一个就给予,一个说爱,一个没有回应而渐生欢喜。
一个追逐,一个默许,一个有罪,另一个与共,一个似是故人来,一个忘却洗前尘。
一个在清晨醒来,抱着尚未醒来的另一个。
一个在梦中喃喃自语,我绝不能爱你,但却被心脏里长出的镣铐死死困在一座城。
一个和另一个,打碎合成一双人,从生到死,拧成同一个灵魂。
等你死时你会说爱我吗?说不说也不是很要紧了,你死我送你,我死你来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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