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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简直像个居住在柔弱青年体内的魔鬼,声音振聋发聩,死死钳制着梁决,去脱他的衣服。

  他说的对,一错再错,推拒既不能弥补从前的荒唐,也不能救赎任何一个人,只是一种没用的挣扎。

  梁浼心机深沉又如此固执,对梁决的欲`望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控制方法,他骑在梁决腰上,捏着他的下巴撬开他紧咬的牙关,迫使他接受亲吻爱`抚,把他的睡衣扯得七零八落,用屁股顶着他的胯下,故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梁决对这整个场景,既不陌生,也不再惊慌,他只是觉得荒唐与痛苦,如同火焰在他躯壳之内熊熊燃烧,驱使他在作呕的感觉中复苏另一种火焰,又让他的抵抗变成灰烬,簌簌跌落。

  没有意义的,反复重复的过程不过是逼着他承认,他对梁浼早已超出冷漠,也超出父子,他们是一对不伦的,只燃烧在黑暗之中的情人。

  三

  这种事情第一次发生,是梁浼还能勉强称作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向来沉默,很少说话,但除了这方面基本符合梁决的期待。至于梁决本人也不怎么爱说话,所以这根本不成问题。

  梁浼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产生明显不该产生的渴求。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其实很希望梁决能够肯定他。不是因为他达到了要求,而是因为他的表现让梁决满意。

  这之间的区别在心里。

  但可惜关于爱的一切需求,都很难被满足。

  梁浼知道平常人家的父子是怎么相处的。他原来的家庭其实对他也不过是个牢笼,但他可以去观察别人,然后把这种希望放在了梁决身上。

  不知为什么,梁浼就是坚定梁决并不如他看起来这么冷漠,他只是……他只是在感情的表达上吝啬而拘谨。

  他的直觉不算错,虽然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顾芳驰和薛飞廉补办结婚典礼的时候,梁决收到了请柬,但是没有参加。梁浼无意中翻出显然是被弃置的请柬,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知道顾芳驰其人,是因为这些年来双方关系密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梁浼隐隐意识到,有一根刺,扎在梁决心里,谁也拔不出来。

  他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就碰上梁决喝醉了回家来。他实在是很少失控到这个地步,梁浼觉得惊奇,随后又因为梁决踉跄着被他扶住,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密。

  他的呼吸拂在他的脸颊上,眼睛是真正的只看着他一个人,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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