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叩谢您教养之恩,这是拂晓最后一次唤您师父了,拂晓也终是明白何为拂晓了。”少女眼中浸着泪水,似是忍着泪水太难,眼角憋的通红,几度哽咽着。
“拂晓破夜,旭日复来。拂晓破夜,旭日复来。好一个拂晓破夜,旭日复来。”拂晓心中郁意难平,怎会想到往日师门中温馨种种皆是虚妄,皆是假象。如父般的师长,暖阳般的师兄们,都是假的,都是!
少女猛的从床上起身,又梦见了,望向窗外,一片黑暗,不见一点星光。拂晓,拂晓,我唤作拂晓,却被这黑暗紧紧包围。拂晓蜷起膝盖,紧紧的抱着自己,似是想在这漫天黑暗之中给予自己一丝温暖。轻轻的抚上左手腕上包扎的伤口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我真的活过来了,或者叫重生。
来到这异世已经三天了,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一幕,拂晓以为自己献祭后必是魂飞魄散却不想醒来后却在这异世之人身上。
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必是支离破碎了,拂晓都不会相信这不是自己的身子,原身和拂晓自己的身子一模一样,除了左眼角那颗鲜红色泪痣,拂晓记得前世的时候听师兄讲过,泪痣的凝结是因前世死亡之时,爱人哭泣的泪水滴落在脸上而形成的印记,以作来世重逢之用,一旦有泪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之人,便会一辈子分不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想到这,不禁暗自嗤笑,前世自己那样惨烈的死法,师父和师兄们为了家国大道,亲手送自己上的祭台,亲自布的法阵,哪会有人为自己流泪。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前尘过往都过去了,师门的教养之恩,拂晓已抵命相还。现在重新拥有了生命,便是新生。
窗外透进几缕白光,黎明破晓。拂晓望着窗外的曙光,嘴角勾勒出温暖的笑颜。
从今日起,我就不再是玄门拂晓,我是洛家拂晓!我是洛家拂晓!
拂晓起身,汲上拖鞋,在衣帽间换上一件及踝鹅黄色纱裙,将头发挽起插上银簪。拂晓看向镜中。收腰的轻质纱裙勾勒出漂亮的腰线,轻薄的单层纱质长袖下白嫩的手腕若隐若现,柔软的布鞋包着精巧的脚,眼角鲜红的泪痣给原本精致面庞添上一丝潋滟旖旎。
来到这异世已经三日,拂晓之前还沉浸在被师门欺骗,身死陨灭的痛苦中,将自己关在陌生的房间里,一日三餐都还是刘姓厨娘送到房间里。现在走出房门,勾角回廊,红砖青瓦的楼宇都没有了。入目的都是高耸入云的被称为大厦的房屋,以及在极其平坦的道路上移动的各色各样的坐人的盒子,还有各种各样发光的有人有物有声音的‘镜子’。
拂晓极其不适应这个异世,但又对这个异世界极为好奇,像一块海绵,疯狂汲取这个异世界的一切信息,了解这个异世界的一切物品。
拂晓也对来来往往的百姓的面相有了大致了解,大都是平顺殷实的面相,这个异世界看来真的很不错,至少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平顺。
但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入学?
旁敲侧击的从刘阿姨那知道,原主叫洛拂晓,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小区里,父母离异后都移居国外,之前都是住校,周末刘阿姨来煮饭打扫卫生。原主在拿到清大录取通知书后,还没有来得及去上梦寐以求的大学,献祭后的拂晓就莫名来到了这个身体里。
不自觉的盯着左手的伤口,不知道原主为何要自寻短见。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拂晓接手了原主的身子,这个大学是原主梦寐以求想去修学的地方,那便去完成原主的心愿,也算是感谢原主借身之情了。
清大就在京市,离小区也只有半个小时车程。拂晓在入学报到的最后一天来到学校。穿着白色及踝长裙,背着黑色双肩布包,手上空无一物。和周围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的学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学妹,你是今年的新生吗?还是陪家里人来报道的?”拂晓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印堂开阔,鼻梁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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