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沈将渊那大高个的影子就在外头晃荡来去,一晃就是好久,到她洗完出来又不见了。
“将军他,就是有些别扭。”叶萋顾及小夫君面子说道。
喜梅以为男主人是在考察下人的做事牢靠程度,实际上沈将渊就是在怄气。
好好的,干嘛要自讨烦恼,找人来伺候夫人,把那么点不多的吃豆腐看春色机会也剥夺了。
“喜梅姐,去替我端一碗牛乳羹来吧。”
在人端来托盘后,叶萋独自拿着去找沈将渊,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在哪儿。
沈将渊心情不好,就会去武场撒蹄子。
女人来到武场时,男人正在练习剑法。
百兵之君,招式间流淌着的是风流,银刃剑身随着长臂舞动,慢时似龙弯游,快时如惊雷炸起,落叶纷落,月光下舞剑的男子端的是世间少有的美姿颜。
叶萋站在一旁,看痴了。
突然间,一道剑气直冲女人,又斜斜擦过,只以风撩起她裙摆。
沈将渊将长剑向后一抛,利刃入鞘,收敛寒光,他眼中银白色剑舞残影与叶萋白裙重合,到最后眼中只剩了她:“也不怕伤着。”
“渊儿会伤着我么?”叶萋知道男人是故意吓吓她的,自然不怕,主动迎了上去。
他是百炼钢,她是绕指柔。
沈将渊觉得女人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夫纲岌岌可危。
“过来。”沈将渊轻咳一声,拿出威严。
叶萋端着碗过去,与人一同坐到武场旁休息的小亭:“谢谢将军。”
“谢我什么?”沈将渊折腾了几套剑法有点饿,端着碗大口喝起来,牛饮。
男人进食动作在急躁时不会斯文,吃得快,呼噜呼噜的声响,还溅出一些在嘴角,俊冷薄唇旁一周奶沫子,叶萋瞧着忍不住笑:“谢将军替喜梅姐和离。”
女人想起前段时日为了和离书和喜梅夫君二度见面的场景。
喜梅的丈夫没有喝酒,清醒情况下情绪高涨:“你说和离就和离,官媒大人不会轻易答应的,简直没有王法。”
“王法?”沈将渊不屑,相较对方的怒目,他从容不迫,唇角勾起弧度,“你去问问,‘沈将渊’三个字够不够他签一张和离书。”
无论是泰然自若的沈将渊,还是面前这个满嘴奶沫的沈将渊,都是叶萋的沈将渊,她都愿意一一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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