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没想到你会突然说这个,他不知所措地碰了碰耳朵,小声道谢:“谢谢……”
“你继续说,然后呢?”你把话题扯回去。
“然后就把自己练伤了,韧带拉伤,队长来医护室看我,我以为他又要训我了,可是他没有。他说变强的目的是保家卫国,不是为了个人恩怨,如果我只是想跟人打架,那我应该去练拳击。”秦琛笑了一声,“我就被说服了,后来他说什么我都照做。”
你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我把队长当哥哥……最后一次出任务前,他小孩刚过一岁生日,他问我下次休假打算做什么,我说没打算,他说那陪他回家吧,他让孩子认我做干爹。”秦琛的声音越绞越紧,像生锈的机械一样吱吱嘎嘎绷到了极限,发出细微的颤动,好像下一秒就会垮成一地。你伸手过去握住他,大夏天里,他的手却冰凉,他又开始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秦琛……”你小声叫他。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秦琛踉跄了一步,他扶住栏杆,才不至于跌倒,“为什么不是我?都是我的错……”
“秦琛!”你顾不上手上的蝉,松手让它嗡一声飞走,上前一步扶住他,“秦琛,那是他的选择,他觉得你值得才会……”
“可我不值得!”秦琛嘶声喊道,“而且这也不是选择……我们所有人都会为队友这样做,如果被发现的人是他,或者是别人……他只是太倒霉……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我啊?”
他的手背拱出青筋,他扶着栏杆,慢慢蹲下了,夏天的风呼啸而过,惊喘颤抖的他在风中像是一枝残叶,他陷得太深,你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可以拉他出来的办法……最后你沉默着在他旁边蹲下,轻拍他的背。
冷汗慢慢浸透他的衣服,又在林中风声中干涸。他半闭着眼,呼吸慢慢平复,看上去筋疲力尽。
“好点了吗?”你问。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那我们回家吧。”你说。
他说好。他扶着栏杆自己站了起来,蹲得太久,站起身时你感到一阵白茫茫的眩晕,秦琛顺手扶住你,轻声道歉:“对不起。”
“干嘛道歉?”你问。
“刚刚……你很为难吧?”秦琛抿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说以前的事,然后就会变成这样……下次我会努力控制住的。”
“没有,”你迅速否认,“秦琛,我很开心你能说出来,我不觉得为难。你想说就说,我随时都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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