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你答应过我的。”你说。
“……我知道了。”他终于抬起头来。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又说了一遍,秦琛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在诊室门口的沙发上坐下,这里的隔音很好,走廊静悄悄的,你总算有时间回顾一下今天突然接收到的超大信息量……你揉揉太阳穴。
不过细细一想,其实也不算太令人意外——秦琛身上的旧疤,无意识的笔直站姿,手上的厚茧,绝不拖延的纪律感,跟五六个小混混打架时哪怕放弃反抗也只是受一些擦伤……他虽然绝口不提,但他的曾经早已刻入他皮肤的每一寸,塑造出了现在的这个他。
你坐在门前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他站在灯下灰败的眼神,一会儿想到他竭尽全力的笑,再又想到他蹲坐在黑暗里远远地看着你,说他担心你会醒不过来……你掐紧大腿就像掐紧自己的咽喉,这才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推开了,秦琛从里面走了出来,你赶紧起身走向他:“怎么样?”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很勉强地对你笑了一下:“医生想和你谈谈。”
于是走进诊室的人换成了你,秦琛陷在门口的沙发里等你,腰背依然挺得板直。
诊室不算大,除了医生的办公桌,就是茶几和一套米色的布艺沙发,一横一竖摆着,跟浅色碎花墙纸搭配得很舒服,茶几上的花茶咕嘟嘟地沸腾,医生坐在单人沙发里,笑着冲你招招手。
你顺手把门关上,在她对面坐下了。
“经过刚刚与秦先生的交谈,还有他做过的问卷,我给出的初步诊断是,秦先生患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惊恐障碍,以及一定的酒精依赖症。”她说,“他非常抗拒我,拒绝与我多做交流——这一点会随着咨询次数的增加而有所改善,但是,我还是想向您了解一下,他是否经历过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秦琛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好的事。你心想。
“或者,换句话说,”医生看着你,“他是否经历过重大变故?”
“其实我……”你迟疑着说,“我对他也不怎么了解。他没怎么跟我说过他的事。”
“是吗?”她看上去有些惊讶,“但是秦先生表现得很信任您……根据保密协议,我不能告诉您我们谈了什么,但我可以说,您是他为数不多的,愿意与我谈论的部分,而且,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看上去处于一个较为舒服的状态。”
你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时应当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应该高兴的,他这样信任、依赖你……可你又觉得心酸,世界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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