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什么?你有忌口吗?葱花香菜蒜泥姜末?”
“我都行。”秦琛说。他有点拘束地坐着,好像不太适应深夜里过于明亮的灯光。
“那你看看这样够吗,要不要再加点什么……”你把菜单递给他。
秦琛没有接,他又重复了一遍:“我都行。”
好像怕你不相信,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都行。不吃也行——你不是说喝酒吗?”
“但是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小声说。
秦琛飞快地笑了一下。那瞬间他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温柔。
“你看着点吧。”他说。
于是你又勾多了十串牛肉,五串豆皮,五串土豆和一条茄子。你还加点了一份炒米粉。吃不完就算了,不够吃再说吧。你心想。
你与秦琛之间的沉默在喧闹的烧烤店里显得有些诡异,电扇嗡嗡地转着,把其他的声音都吹得很远,你和他头对着头挤在一方小角落里,令人感觉很安全,安全到了使人心中生出点点担忧的地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巨手自明亮处破空而来,将他或者你碾得粉碎。
你胡思乱想着,冰镇啤酒咚一声砸上油腻腻的桌面,冒着冷气的水雾自墨绿色的酒瓶壁融出泪一般的水珠,秦琛也不跟你客气,拿起来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半,姿态终于放松了点。
“你明天不上班吗?”秦琛问。
“上啊,明天才周四。”你无奈地说。
秦琛斜了你一眼,他刚咽下一口酒,瓶口抵着嘴唇,声音含含糊糊的:“那你还这么晚跑出来。”
“我本来躺下了,但是一直睡不着,觉得必须道歉不可,就……”你放下酒瓶,摊手。
秦琛的视线扫过你穿着拖鞋的脚,你下意识缩了下脚,他抿唇:“其实没必要,你也没说错什么,我也没生气。”
“有必要。”你说,“你应该生气的。”
秦琛愣了一下,细小的裂缝蛛网般在他坚硬光滑如同陶瓷般的假面上扩散,他垂下眼,仿佛为了掩饰一般,恶狠狠地吞下一大口酒,等到那冰冷的液体滑过他的食道落入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