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就知道他的决心。她按捺下万般不甘,问侯英廷:“你说话算话吗?”
“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王婆婆咬了咬牙,将甘熊扔到地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等着瞧,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侯英廷收起了枪,戒备地看着她。
王婆婆不敢耽搁,一掌将身后的文窗打掉了两扇,人如一片叶子般轻盈地上了窗台。她正要往下跳,却冷不防胸口一阵刺痛,她双手捂心,“啊”了一声,掉落回练功房的地板上。
王婆婆形容大变,双手不断撕扯自己胸口的衣衫。衣衫成了片片破絮后,她又接着抓自己的胸口,很快抓得血肉模糊。那模样,竟有些像中了她下在甘熊身上的螳螂蛊。
仿佛在呼应她的奇举,半死的王钥华也在地上翻滚起来。
孙立见他们这般,面露惧色,靠到侯英廷身边,问说:“侯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侯英廷摇摇头。他看出地上打滚的两人都中了蛊毒,但具体怎么回事,却不明白。
只有甘熊,他在刚刚落入王婆婆手中时,从腰带里掉出一根三厘米长的竹管,竹管好巧不巧,滚到王钥华面前,又从里面爬出一只金蚕。甘熊一直关注着他的竹管,眼睁睁看着王钥华蠕动到了金蚕面前,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王钥华曾受苏菲嘱咐,用王婆婆给他的螳螂蛊熬成药汤,企图谋害韦春龄,计划失败后,他自己反成了那蛊的受害人。侯英廷刻意折磨他,给他灌了不少蛊□□汤,使他体内的蛊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他吞食甘熊辛苦培育的金蚕后,蛊毒反噬下毒之人,他自己虽也难逃一死,但下蛊之人,却比他死得更为凄惨,也报了她杀害苏菲之仇。
王婆婆和王钥华在地上滚了一阵,都渐渐没了声息。
侯英廷见孙立手受伤了,便亲自走去抱起甘熊。
孙立问:“这些死人怎么办?”
侯英廷低头看了看他脚边死得透透的苏菲,或者说,石夜珏,他自己觉得奇怪,一个曾经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神经;一个曾经让他同时品尝过无与伦比的幸福与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女人,此时毫无生气地倒在他脚下,像个泼上红墨水的纸人,他竟然完全无动于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抹平和改造了多少沧海桑田?他再不是当年爱她、恨她,全都深入骨髓的少年了。
侯英廷暗暗叹了口气,冷冰冰地下达了指示:“连人带屋子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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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培伦远远地看到一个黑影,忙迎了上去,果然是韦春龄。
喻培伦松了口气之余忍不住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好像听到枪声……你怎么了?”
韦春龄去时是欢欣鼓舞的,回来时却像被雨冲刷过后的水彩画,模糊而蔫头蔫脑的。
韦春龄说:“没事,我们不用去了。”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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