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人说:“大人,小的们今日去侯统领处……”
韦春龄忽然打断他:“张伯伯,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侄啦?”张鸣岐有些意外,眯眼看了看她,觉得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韦春龄也不难为他,自报家门,“小侄姓韦,名景煊,家父曾称赞伯伯的书法,让小侄当面向伯伯讨过墨宝呢。”
张鸣岐“啊”了一声,恍悟之余,不禁又有几分慌张:“原来是景煊贤侄,你长这么大了。你怎么,怎么……”
韦春龄侃侃而谈:“我在将弁学堂念了几年书,家父又让我跟着侯统领来积累下实战经验,恰好遇到同盟会匪党扰乱镇南关,我便和侯统领一起来了。张伯伯,您是从哪里招来这三人的?”她说着指了指焦家兄弟和张觉。
死人无知无觉,活着的两人却微微变了脸色。
张鸣岐说:“这三人是赖督办推荐给我的,说他们原先在一个恶名远播的江洋大盗手下做事,人称什么‘金刚’,后来归顺了朝廷,求个出身。他们身手不错,所以我就收了。”
“张伯伯,您被赖督办坑了。”
“怎么?”
韦春龄对甘熊说:“你把信给大人看看。”甘熊一惊,下意识地抓紧了信。韦春龄以目催促了他一下,他才不甘不愿地将信呈给张鸣岐。
张鸣岐一边看信,韦春龄一边在旁解释:“这封信落款‘孙文’,是同盟会头子写给这三个人的。盗匪一家,他们早就暗通款曲,利用赖督办混入大人身边,再将我军的情报泄露给孙中山。今日,这三人借着赌骰子的名义,又不断向侯统领套话,被侯统领看出破绽,让我暗中观察他们。我偷听他们说话,这才知道他们是同盟会派来的奸细。他们倒也机灵,察觉到真相已被我们窥破,马上逃离了侯统领的行营。侯统领担心伯伯不知情,别遭了这三个小人暗算,所以派我和甘师傅来通报伯伯此事。想不到我们刚进来,就看到这三人大模大样地坐在这里,我们一时没忍住,才起了冲突。他们连火榴弹和水榴弹这样的凶残暗器也使了出来,看来是急于杀我们灭口,好继续坑害伯伯,令清军无主了。”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加上“物证”在手,叫人无从辩驳。
张鸣岐拿信的手气得微微发抖。焦裕人还试图解释:“大人,这是血口喷人!这封信,明明是孙中山写给侯英廷的……”他失了先机,说出的话已经毫无说服力。
张鸣岐气极反笑:“死到临头,还妄图反咬一口。孙中山即便能成功策反侯统领,但景煊是我大清栋梁之子,还能跟着一起捣乱?啊,啊,怪不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兴奋地对韦春龄说,“这两人自称是暗器高手,能于百万军中取敌首领性命。我曾派他们跟随先锋部队进攻镇南关,那时孙匪正好在关内炮台上,他们发了霹雳火榴弹,居然连他一点皮毛也没伤到。现在想来,可不就是他们共演一出戏,来糊弄我吗?”
韦春龄暗暗好笑,附和地点点头。
焦裕人已经无话可说。焦禄人躁狂地骂张鸣岐颠倒黑白,不分是非,被张鸣岐命人将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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