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乃至天下苍生之幸。文即日离关,此处事宜,暂由冯君负责,君可与之细谈抵抗清军之策。”落款是“孙文”,加一个同名红印。
三个人面面相觑,张觉喜说:“这信虽没写明是给谁的,但看信中文字、落款名字,加上信在老甘身上,他又急急去见侯英廷,看来,信多半就是给侯英廷的。嘿嘿,原来这侯英廷私下勾结匪党。咱们拿这信去见张大人,铁证如山,不怕他不倒台。老甘没了靠山,还不回来和我们混吗?”
焦裕人连声称妙。焦禄人一手抚着微微肿起的脸颊,也露出欣喜之色。
甘熊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信被人拿走了,他刚刚走到主人身边。
侯英廷闲下来,正和陈炳昆、黄福廷、曾绍辉等几人聚在一起赌骰子。他看到甘熊在一边向他打手势,说是镇南关有人过来找他。侯英廷因为上次主动投诚,没有收到对方只言片语回复,分明不信任他,心中很不愉快,所以他没马上理甘熊。
待这轮赌完,陈炳昆忽问:“张大人手下那三个人呢?他们账还没清,不会是偷跑了吧?”他本是随口当个笑话一说,没想到一个弁兵进来说,他看到那三人几分钟前骑马离开了。陈炳昆等愕然失笑,“还真跑啦。”
侯英廷皱皱眉,自己出钱,替那三人填了赌债。
他兴致遭到破坏,让其他人接着赌,自己和甘熊来到另一间房。
甘熊要拿信给他,一摸之下,却变了脸色。
侯英廷说:“怎么?”
甘熊急急打手势。
“你说他们给我带来一封信?”“你说信不见了?”“你说是张鸣岐三个手下偷走了信?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甘熊焦急地四处张望,看见墙角有根扫把,便拿过来在地上写了“八大金刚”四字。
侯英廷说:“那三人,是你昔年友人?”
甘熊点点头,又打了番手势,表示要立即去追回来信。
侯英廷说:“送信来的人呢?我先见见他。”
甘熊将他带去韦春龄处。
韦春龄喝光了一壶酒,等得无聊,手持甘熊的鱼竿,倚树睡了过去。
侯英廷见是她,不禁微微一笑,过去推了她一把:“景煊弟弟,怎么是你?”
韦春龄醒了,双手揉揉眼,含糊地说:“你来了?”
侯英廷心里好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轻轻扫了一下,他说:“你看过孙先生写给我的信吗?信中怎么说?”
韦春龄点点头:“他谢谢你及时报讯,希望此次能借助你的力量,共退清兵。怎么啦?”
侯英廷没回答她,先转头看甘熊。
甘熊一脸愧色,转头就走。
侯英廷喊说:“你回来!”甘熊不敢违背他的话,又转回来。侯英廷沉着一张脸,“此处离张鸣岐所在骑马不过十多分钟距离,他们早到了,还追什么?物证在手,我是逃不掉了。你去集合廷字营的兄弟们,我们先想法子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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