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英廷伤势不重,他包扎好伤口后,就回去自己家中调养。
韦守中也带着一家人回府。他神色不善,路上就将韦春龄狠狠训斥了一顿,回来后,本来还要打屁股的,被跟着来的秦逸民拦住了。
秦逸民说:“父亲打儿子,本来我无权插嘴,但关于这孩子,我正好有一番打算,想趁今日,和你谈谈。”
韦守中见他神情严肃,便摒开众人,单独留他在书房。
秦逸民说:“我早就跟你说,约满三年,我要走了。但我到现在还没走,你一定很奇怪。”
韦守中是觉得奇怪,但连称“没有”。
秦逸民说:“不瞒你说,我滞留至今,是奉我们山主和副山主的命令,等待给广西的同盟会朋友们帮点忙。”
韦守中一惊:“贵教也和同盟会有联络?”
“天下有识之士,谁还与他们没点联络呢?”
韦守中心中不以为然,但秦逸民接下来的话更叫他吃惊,他说:“此外,我这次走,想把景煊一起带走。景煊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志向远大,他若跟着你,恕我直言,以如今的局势,怕难以施展拳脚。我跟他说了同盟会的事情,他对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很是认同,也愿意跟我同去。现下,就看你的意思了。”
秦逸民能说出这番话,是已经做好了迎接韦守中暴跳如雷的准备。他本可以一言不发,先斩后奏,但考虑到韦守中于己有救命之恩,所以宁可受他责备,甚至与他撕破脸,也要先将话说明白。
哪知韦守中听后,双眉紧锁,双手向背,半天没发一言。
秦逸民被周围的寂静压得有些胸闷,他说:“韦大哥……”
韦守中突然开口:“就这么办吧。”
秦逸民瞪大了眼睛。
韦守中说:“你要带你徒弟去干什么事,无须向我汇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他做什么,都不要用我的名头。若被我知道有人打着我的名号结交匪类,攻击朝廷,那说不得,上面一声令下,我也只好拿办不误。”
秦逸民对韦守中的这一转变,半是高兴,半是糊涂。他隐隐觉得,韦守中这次从广东回来,似和他以往有所不同。
他说:“景煊听你这么说,一定高兴。你放心,他还是个小孩子,我不过带他去同盟会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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