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说那个小baby,但好多次都没有张开口,开始的时候是不想,想让他也难过,愧疚。但后来便是觉得无从张口,前阵子他们和肥多他们吃完饭,之后接到阿丰的电话,更是不知道如何对他说起,他也曾和她一样那么难,这样的夜里有些话便能顺理成章的缓缓出口。
“怎么想起来说这个。都过去了,我不在意了。”他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让两个人老是纠结着过去,难过,悔恨。
这是冰点,不可触碰的过往。
“不,鼎沛你听我说。好多事,这几年发生了好多事。我甚至有时候都没办法原谅自己。”这样的黑夜里,她更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有了倾诉的欲望。
“润润。”他听出她语气里的焦虑。只想安抚下她此时的情绪。两个人重逢以来,这么久她总是别扭着,有时虽然是和自己赌气,但更像是和她自己较真劲一般。
电话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方式。他踩了油门,加大车速。
说完那些话,她似乎似极疲劳,缓了缓情绪,听到车子在风中沉静的呼呼声。
想到他在开车“我在家等你。”
“嗯。”
她声音低沉,心却是清醒的很“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
被她感染,心也温和起来,难得一见的哄着她“好,你乖乖坐着,我来找你。”
“好。”中途电话,一直未被挂断,过一会儿,她会轻轻的喊“鼎沛。”
“我在。”
再过一会儿“鼎沛。”
“我在。”
听见车子熄火后,沉重的关门声“鼎沛,你到了吗?”
“嗯。在楼梯里了。”整栋楼都没有电了,他只有爬楼梯上来。
“二楼了吗?”黑夜里的楼梯应急灯闪着银光,他一步2个阶梯。
“嗯。”
“一,二,三”
“我数过了,一层楼你走了15步。”
“数的这么仔细。”
“嗯,7步然后两步拐角,然后再6步。”她心里满满都是他,装不下别的了,分外认真。
看到16楼的字样,听筒里也传来,她会心的一笑“你到了吗?”
“过来开门,润润。”她站在门口,伸手一触,便能碰到门的开关。
手里握着电灯,从找到的那一刻都没有用过,反而一点都没害怕过,从刚开始停电的彷徨无措,到他电话适时的打了过来,很好的安抚了她焦虑的心。竟史无前例的沉静起来。因为知道,他就在,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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