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场之上,不是千仞无枝便是可以。沈家如今的情景,一面风光,一面荆棘。
“你去吧。”周父的声音染上层层疲惫。低沉的如11月的霜冻天气一般,沉暮而冷凝。
他坐在书房,夕阳已经落下去了,那片红霞大概是随着两人的谈话结束的,日光里只剩下暗影,后来被暗影包围。他细细数来,为官快四十年,历经风霜雨雪,再险的路都经了,再冷的人情也历了。深知其中的冷硬残酷。
他的儿子,从小让他骄傲的小子,很少让他操心。少年时期他叛逆,那时他也从没担心过他走偏过,于是一切都随他,一则是他忙,没空搭理这小子。二则是这小子自己也是个犟驴。沉默寡言,冷峻自负。傲气的很,从不愿意沾他的光。上大学后一声不言调剂了他一直反对的专业,研究生也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安排。如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他有意冷眼旁观。他怎么会接受如今的一切。
只是如今这境况,要比当年更棘手。周父手放在书桌上,温良厚实的桌面的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气。手里捏着枚黑子围棋子久久没有放回原位。
他匆匆而来,脚不沾地,便又出门,一阵风一般,吹的周夫人,眼眶酸涩,她心疼那个铁打一样的儿子。沉默寡淡,内敛自律的儿子。
有些事,她虽是妇人。却也不是全然不知。
他还是向前走了一步,主动去找了她。
“我等你。”他敲开她的门,乌沉沉的眼眸,深海一般深邃,浩瀚。充满无尽的力量包容她,她快要在这样的眼神中溺毙。但很快清醒过来。
“一辈子都不想结婚呢。”她扭开头,手无意识的拉扯袖子上垂掉的那根线头。心思却是集中在他身上。
“那不能吧。”他眉头簇起来。
转瞬笑笑又补充道“我们之间,有无那张纸都无所谓。”
她有她的思量,看着他蹙眉的样子她要难过了,更甚至要脱口而出那些一直以来,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
到底是又把那些话,放进了心里。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眼神,一片无奈和宠溺。纤长匀密的睫毛,像两把扇子,挺翘圆润的鼻头。嫣红的唇峰露出的朱红。亲了亲她的嘴角。“你不用说,我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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