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多少,至少那副卖乖讨巧从来就没变 。原来再见,只是为了相见。
“沈宝润”。她停下脚步,为那低沉,像是被重力吸引充满磁性的声音稍作停顿,然后暗咬银牙,一刻不停的重新准备往远处走去。记忆里那人连名带姓的喊她,每次都是在有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发生时。以至于后来在梦里她听到那个声音喊她名字的时候就打怵。原来那个声音依然能轻而易举揭开那段血肉模糊的记忆。
猛然间,手腕被抓住,腕上传来的温热,干燥是自己曾经一度喜欢的感觉,她顾不得去体会,去回忆,去留恋,狠狠去挣脱腕上的桎梏。那人握的紧,她没甩开,手腕传来疼痛。
嘴巴紧紧抿着,又气又急,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此时她恨不得给他几巴掌,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不好过,他也得跟着遍体鳞伤,怒气来的太快。转瞬便是虚脱般的无力,手在人家手里,抬下都费事,何况打人。她不得不闭上眼,慢慢的平复。
看他还是没有放的迹象“不恨我了是吗”?抬起脸看他,秀气,精致的眉眼染着轻蔑,嘴角若有若无的嘲笑显得那么刺眼。她的锋芒尽显,锋芒变成芒刺扎的他眼睛生疼,他被蛰的眼睛微眯,泛晕。眼睛里显而易见的一抹痛色。他即刻放手,用尽雷霆之力缓慢抬起手然后握紧成拳,越握越紧,青筋毕现,骨节泛白。最后江河海啸般在她眼前轻飘飘晃了晃,而后无力的垂下。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大步擦身而过,带起一阵风,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马路走去,越走越快,她的眼睛像长了腿跟着望着他的身影跑。又一股风刮来,把她的意识带回,忽然无意识的笑了笑,手腕传来辣辣的疼,一下子就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暗淡无神眼眸慢慢聚集了一层层层雾气隔着这层层雾气看着远处再也不会出现的黯肃身影,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原来他在S市。嘴角笑的比哭的还苦。
赵维坤来接她的时候,离很远便看到站在路边的她,按了几声喇叭,奈何路人都纷纷侧目,这姑奶奶,偏偏一副没看到的样子,车停在路边,他下了车,工人马靴,卡其色的夹克外套走动间,金属搭扣和拉链,轻轻撞击,配着打了发蜡的大背头,要多骚包有多骚包,他大步走到她近前,正好看到她抬头,眼睛像皎洁明月里的北斗星,闪闪荡漾,摇摇坠坠。
于是不忘吹声口哨,把车钥匙抛向空中,打趣道“啧啧,娇滴滴的我见犹怜。走,跟着大爷吃香喝辣去。”
“去你的。”她柳眉倒竖,扬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赵维坤伸过来的脸,淡漠的脸在话落之时粲然一笑。
他却不理她,脸更往她眼前移了半寸,意味深长的说“切,好好的你眼睛红什么红。”
“S市的风,刮的我眼疼。”她被戳穿,心里一慌,脸上确是故作声势凉凉的瞪着他,一副风大都是你的错的表情。
赵维坤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瞎操心“大小姐,知道您大驾来临,小的两个小时前就要专车接您,被谁毫不留情的拒绝干脆,瞪,又瞪人,再瞪我就亲你。”这样的招数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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