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用丝帕擦干脸上的泪痕,用目光向其余三人示意出门说话以免惊扰宁雪。
宁镇海看着即使在梦中也没有从厄运中逃离的宁雪,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后扬长而去。
宁悦与郁梅随二夫人悄悄地走出房门。
待她们轻轻地合上门后,二夫人才缓缓说道:“遭此一事,这几日恐怕雪儿难以睡得安稳,我实在是忧心得很。所幸你们两人自小就侍奉在雪儿左右,有你们在我也能放心许多。所以从今日起你们就轮番守在她身边,照顾好她,千万不要出岔子了!”她语气虽轻柔,但却目光如炬,令人望而生畏。
“是的,二夫人!”两人低头躬身,顺从地回答道。
折腾了一天,两人已是疲惫不堪,但熟知宁雪性子的宁悦十分担心她会因要违逆此事而做出惊人之举,故自动请缨今晚留守照顾宁雪。虽然不可能改变她的心意,至少能在旁多加安慰,让她冷静下来,只要等两位少爷回来,事情定会有转机的……宁悦唯有不停地说服自己方能在宁雪醒来之时给她以坚定的信念。
二夫人回房时,但见宁镇海在她房中一声不吭生闷气。她走到他身边,给他倒了杯茶后轻轻坐下。
“老爷,事情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么?有女儿的尚书大人不止你一人,而那个段大人又明明知道我们雪儿与安大将军爱子的关系,何必强人所难呢……”二夫人双手轻抚宁镇海的手臂,柔声说道。
“哎……你们都把事情怪在我身上,哪知此事我实在是百般无奈啊!皇上圣口已开,此时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宁镇海怒气无处可发,一拳重击到桌上,桌上的茶具应声而下,打破夜里的寂静,犹如他心底的咆哮。“我又何尝不爱惜自己的幼女呢!”
二夫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她与宁镇海相识已有十余载,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恼怒,心痛自己的枕边人,更心痛自己唯一的女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老爷……你别动气,我们会想到办法的!”二夫人一边用手温柔地帮宁镇海扫背,一边深情地看着他。“其实安大将军的权势与名望与段大人不相伯仲,且关于雪儿终身之事他与我们是早有共识的,如果我们请他来向皇上进言,或许此事就会有回旋之地……”
“不行!”宁镇海断然拒绝。“此事圣意已决,我们宁家深沐皇恩,断不能做出让皇上烦忧之事!罢了,此事莫要再提了!”二夫人见宁镇海对自己动怒,便吓得花容失色,宁镇海见此便放缓语气继续说道:“哎……我会尽可能拖延此事,好让雪儿有多些时间留在我们身边,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二夫人温顺地向宁镇海身边靠过去,柔声说道:“哎……老爷你是我们母女二人唯一的依靠,任何事都但凭老爷安排……只是委屈了雪儿……”心里却默默地盘算着要如何向安家两兄弟报信求援。
此后数日,一直阴雨绵绵,潮湿的空气令人烦闷不已。
宁雪依旧每日以泪洗面,却换不回宁镇海的妥协,虽想要大闹一场发泄心中郁结,但哭喊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加上每日都食欲不振,现在就连拿杯子砸地也觉得费力。
宁悦的安慰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小悦,祥哥哥、祺哥哥还有安伯父现在在很远的地方打仗呢,也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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