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梓熙握住逸寒的手,“不,王兄早已给了熙儿幸福安定。对熙儿来说,能和王兄一起,瑾墨一起,一同面对险境、绝境,成为彼此的支柱和依靠,就是幸福安定。王兄不要有所顾忌,尽管放手一搏,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蛇妖王权力在握,暴虐成性,天下苍生迟早要遭其迫害,成为第二个魔族,如今王兄首当其冲,替天下苍生谋求生机,熙儿以王兄为傲,熙儿佩服王兄的勇气和魄力。自古邪不压正,熙儿坚信,这场战争的胜利方,一定是我们。”逸寒反握住梓熙的手,“王兄定不让你失望!”梓熙点头,隐瞒自己已有身孕的想法更加坚定。
凌晨,白瑾墨才匆忙赶回魔族,昨夜梓熙和逸寒等他许久,见迟迟没有消息,逸寒便把梓熙送回了长合殿。梓熙的床边留了一盏烛灯,陪着她等待白瑾墨。寝殿殿门打开,钻进来的风吹得烛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梓熙忙坐起身,看见白瑾墨面色疲惫的向自己走来。“父君可安全了?”梓熙问道,“娘子,你愿意承认他?”白瑾墨抚摸着梓熙的脸颊,指尖练练不舍的在她脸上婆娑。“他是你的父亲,又不曾参与那些坏事。”梓熙似乎在说服自己,“可是他辜负了母妃,母妃到死都念着他。”梓熙的手臂紧紧的环住白瑾墨的腰,她的侧脸紧贴着白瑾墨的胸膛,“他们也许不是辜负,也许是错过。”“什么意思?”白瑾墨不解,“我想,父君在被囚禁得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思念的不是我母后,而是你母妃。”白瑾墨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第二日一早,逸寒和白瑾墨、梓熙一同去了瑶华的墓地。其实这些年误把蛇妖王当成白术错爱一场的人不只萤妃,还有瑶华。瑶依和白术大婚前一夜,瑶华撞破了正要和轩辕私奔的姐姐,她决定替姐姐出嫁不只是因为可怜他们的痴情。早在白术前来提亲的那一日,躲在屏风后面的瑶华便对他一见倾心,如果能和白术长相厮守,她不介意以姐姐的身份活下去。只是新婚之夜,白术认出了她,拒绝了她的心意,将她毫发无损的送回了凤族。尽管她的父母亲没有责怪她,她却把自己关在闺阁再不见人,直到一道天旨犹如晴天霹雳般落到凤族,转眼间凤族阖族被屠,血流成河。她再一次见到了心爱之人,却被他抓进了天牢,日日强迫她回忆父母至亲倒在血泊中的那日,活活逼成了失心疯。直到最后,她认出真正的白术,为他做了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但这些前尘往事已随她一起长眠于地下,再无人知晓。
逸寒他们三人拜祭过瑶华后,又去看了夜魅。白瑾墨将落在夜魅墓碑上的落叶拾起,年少时与他在天机树下嬉戏打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当他回忆道与梓熙大婚那日,记忆戛然而止。逸寒从见到那支金钗的一刻起,便猜出那日欺负梓熙的正是此人,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事情除了复兴魔族、为轩辕瑶依报仇,还有找到这个人将他碎尸万段,如今终于找到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空嘲命运造化弄人。那晚他与梓熙说过的话此时在梓熙心里一遍遍的闪过,“我依旧不会原谅你,但若有来世,我希望你幸福。”梓熙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夜魅两字,良久,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白术和沐渎的消息不时传来,他们已经说服花族、水族、兽族等六界内有些许势力的种族参战,现正前往北部极寒之地的雪族,雪族极为神秘,且势力庞大,不亚于从前的魔族,若是能说服他们,那此战的胜算将大大增加。
而随着白术在各族不断露面,蛇妖王的秘密也在各族迅速传开,他见自己虚假的身份难以继续隐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战争的矛头对准了魔族,战争一触即发。
逸寒和墨阳在魔族应战,调集十万魔兵牵制天族兵力,白瑾墨和浩矢以及颜回则率领五万精兵从神魔之境跃上天族,争取断了蛇妖王的退路,沐渎带领着由各族人马集结到一起的援军向魔族马不停蹄的赶着,白术只身一人前往雪族,若是谈成,直接带领雪族攻上天宫,与白瑾墨汇合。梓熙和桃翁、元婴留在后方,负责粮草供应和照看百姓以及伤员。
这场战争持续了一个多月,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天空都好似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一片紫红。每天都有无数的伤兵送到梓熙和桃翁这里,不等伤好便又重新奔赴战场。
前线的消息断断续续的传回后方,梓熙只知道逸寒和墨阳与蛇妖王正面对峙越发吃力,正不断向王宫撤退着,而白瑾墨和浩矢,几乎完全没了消息。梓熙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无法再穿束腰的衣裙,自然再瞒不过阿茶和桃翁,但她坚持要二人为她保密,至少等战况好一些再告诉逸寒和白瑾墨,桃翁只好在为伤兵熬药时,为梓熙多熬上一碗安胎药。
战况不利,又持续多日,宫中早已粮食稀缺,但凡有些食物,梓熙都让给受伤的士兵和避难的老人孩子,自己只靠桃翁的安胎药吊着,但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心中越发担心的是,白瑾墨的生死未卜和逸寒的凶多吉少。
黎明前
逸寒节节败退,退回到王城。蛇妖王似乎放弃了天族这一根据地,集中了全部兵力对准王城。时隔两月,梓熙终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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