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嘶吼着,眼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的打在怀中的牌位上,“熙儿来晚了……女儿不孝,害死了你们!”她不受控制的抽泣着,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泪眼朦胧的她抬头望向供台上历代先祖的灵位,“女儿愧对先祖,愧对魔族子民。”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那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只让人头皮发麻,鲜血从额头流出,顺着鼻梁滴到地上,她却丝毫不在意,嘴中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她的小腹一阵剧痛,一股粘腻的东西从她身体中流出,染红了她洁白的罗裙,梓熙的视线渐渐模糊,但她仍死死的抱着她父王、母后的灵位,终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阿茶带着桃翁匆匆赶来,看见了昏倒在祠堂内的梓熙,她的身下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阿茶捂着嘴巴跌坐在她身旁,“娘娘!”她哭了出来,桃翁也慌了神,颤抖着给梓熙把脉,沐渎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傻了眼,“熙儿她,有身孕了……”“别多说了,快送她回去诊治!”桃翁低吼道,沐渎才恢复了些神志,赶忙抱起梓熙赶回长合殿。
沐渎把梓熙放在床上后便被桃翁赶了出去,殿外的他呆滞地看向自己被血染红的左手,“她有孕了……”他声音颤抖,呆滞的看着紧闭的殿门。
殿内,宫婢们手忙脚乱的进进出出,桃翁在梓熙头上施下银针,梓熙的额上生出一层薄汗,和伤口上的残血混在一起,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不要,不要。”她模糊不清的说着,脑海里,年少时的记忆和天宫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时而美好时而破碎,前一秒她还承欢在轩辕和瑶依的膝下,下一秒就被人丢在床上,夺走了贞洁,前一秒逸寒还揉着她的头,下一秒就浑身是血倒在她面前。
头上一阵刺痛,桃翁拔出了银针,梓熙猛地睁开眼睛,出了一身冷汗,“小殿下?”桃翁站在床边,眼里写满心疼。梓熙有些茫然地看着屋内忙进忙出的宫婢、红着眼站在一旁的阿茶,还有如释重负的桃翁,随后才想起发生过的事,她的手抚上小腹,“他还在吗?”她声音虚弱沙哑,桃翁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梓熙转过头,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进发丝,“小产伤身,小殿下要仔细调养身体了。”桃翁的语气充满无奈,殿外的沐渎按耐不住,闯了进来。“桃翁,熙儿她如何了?”“娘娘小产了。”沐渎踉跄了一下,“沐渎,不是老臣说你,你太冲动了!”沐渎哽咽了一下,随即语气冷漠的说道,“没了也好,这样她和白瑾墨就能彻底了断。”“沐渎公子,你怎能这样说,那孩子毕竟留着我们魔族的血啊!”“熙儿还年轻,她还会有孩子的!”沐渎情绪有些激动,“诶!”桃翁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宫人下去抓药了,沐渎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梓熙,“熙儿,你放心,我会待你好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道,随后离开了长合殿。殿内恢复安静,梓熙睁开眼睛,眼泪流个不停,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却还是放声哭了起来。
白瑾墨匆忙赶回王宫,却在宫门被人拦住,“请王上随我们走一趟。”领头的将领说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上?”白瑾墨压抑着怒火,“王上若不想浩矢将军和颜回统领出事,还是乖乖随我们走一趟。”“你们!”白瑾墨执剑直指那个回话的人,那人也不慌张,有恃无恐的和白瑾墨对视着,“带我去!”白瑾墨怒气冲冲的收起剑,低吼道。
那人押着白瑾墨一路到了坤仑殿,殿门打开,浩矢和颜回被绑在殿内,沐渎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瑾墨,“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还满意?”沐渎语气轻佻,眼神却充满仇恨,“看来是我低估你了。”白瑾墨冷冷的看着他,“谁让你孤傲惯了。”沐渎缓缓起身,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我低估的是你的卑鄙。”白瑾墨不屑的说道,“若这样说,这还是与你学的。”沐渎语气满不在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签了和熙儿的和离书,我饶他二人性命,放你们离开。二,你们死在这里。”“就凭你,也配让我做选择?”白瑾墨召出灭灵剑,沐渎跳到浩矢面前,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劝你三思。”白瑾墨手指攥得发白,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王上,不要管我,快去看娘娘!宫里传言她昏倒在祠堂了!”浩矢喊出声,“什么!”白瑾墨瞳孔极速放大,转身就要离开,“你敢离开半步,我定取了他二人性命。”沐渎威胁道,“你!”白瑾墨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沐渎,眼里布满血丝,“你不必去看了,她已经小产了。”沐渎的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白瑾墨眼眸中的墨色剧烈的翻涌着,他提起剑,不等沐渎反应就刺进了他的右手手腕,架在浩矢脖子上的匕首落到地上,沐渎捂着手腕向后踉跄了几步,白瑾墨趁机替浩矢和颜回松了绑,他二人站在白瑾墨身后,气势汹汹的面对着沐渎。
白瑾墨手持灭灵剑,一步一步逼近沐渎,“你说什么?”他双眸腥红,身上迸发的杀气让人不敢接近,沐渎右手受伤无力持剑,但他却不惧怕,眼神中装着满满当当的仇恨,“我说,熙儿小产了,你的孩子,没了。”“你胡说!”白瑾墨低吼道,举起剑劈向他,沐渎微笑着闭上眼睛,“白瑾墨,是我技不如你,终究败给了你,但是我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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