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蓝色孔雀鱼,琅尘一惊,急忙看去,鱼嘴、鱼眼、鱼鳃、鱼鳍、鱼鳞、鱼尾……
嗯,一样不少,也没有大钳子。
就是调皮捣蛋了些,刚生出来就生龙活虎地绕着寝殿游了一圈,然后跑回他娘肚子旁边把他第八个兄弟给拱了回去,还差点没给生吞了,最后还是他爹夹着他的鱼尾巴让他动弹不得,他娘这才完成了产子这项艰巨而伟大的工作。
不过九饼也落了毛病——见着鱼嘴就打哆嗦。
至今都不敢跟他七哥打正面。
琅尘见过九饼在七饼面前的样子,指甲盖大小的小螃蟹,抖得那叫一个惨,整一个老鼠见了猫似的。
想到这琅尘伸手又弹了七饼的脑袋,末了还戳了几下,敛起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育道:“七饼啊,你不能这个样子,九饼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这样……”
“念衡来晚了,万望长姐见谅。”
天界太子殿下的出现打断了琅尘的说教,她看了眼念衡,遗憾地摇摇头。
天君对他这大儿子也忒严厉了些,你看看,才三千来岁的孩子,举止言行竟如此的老气横秋,发髻被梳得一丝不苟,一手托着礼物一手背在身后,明明还没张开的一张小脸扳成块砖,见着她和一群孩子没大没小地坐在地上,那两条还带着稚嫩的弧度的眉毛悄然绷了起来。
斟酌半晌,还是开了口,严肃道:“姣姣,你这样坐在长姐的身上成何体统?”
又来了又来了,和司仪那个老顽固一样,整天的礼法体统不离口。
琅尘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抽了抽嘴角,把姣姣抱到一旁,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到念衡身前,抱胸环视了他一周,无奈道:“我就说不能让司仪当你太傅,你瞧瞧,好好的一个孩子给教成什么样子了。父君也真是的,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呢嘛!”
念衡抿抿唇,俯首道:“太傅和父君的初衷都是一心为栽培念衡,长姐莫要会错他们的好意。”
“得了得了,什么好心好意的,司仪那个老古董我还不了解他?想当年你长姐我还是魔尊的时候他就一口一个礼法的,可礼法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我这个不懂礼法不知礼数的大魔头保全了三界?那司仪老儿直到现在见着我都不敢抬头,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呀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你以后可是要当天君的人,实践出真知,约身自省才为仁君,没了这些,千条万条礼法都束不得你。”琅尘伸出手,点了点念衡的心口窝,“只要这里装着三界,守礼与否,都一个样。”
念衡低着头,他从没想过自己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长姐竟会说出这番话。魔尊,是了,如今天魔两界皆知星神夫人便为四万年前叱咤风云的魔尊洪荒,为守一人为安三界自踏死路,还踏了两次,何为守护,恐怕三界中没人比她更清楚。
念衡沉思的功夫,天君天后携手而来,还没入殿呢就听见天君那中气十足的笑声:“尘儿啊尘儿,本君从没想过竟也能从你的嘴里听到此般的大道理,念衡,以后你多跟你长姐聊聊,她一句话比司仪十句话还要顶用。”
琅尘偏过头去,眼睛一亮,一头扎进了天后的怀里,甜腻腻地喊:“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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