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尘摇了摇头,“不疼。”
她说完就看到脑袋上的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
难道自己的答案他不满意?
琅尘又点了点头,“疼。”
眉毛皱得更紧了。
琅尘一头雾水,点头又摇头,“疼不疼?不疼疼?疼疼不?”
面前的人神色依旧,有痛有惜,有爱有怜。
他看了她好久,终是一声叹息。
“我疼。”
“哪里疼?!”琅尘脱口而出,一个猛子坐了起来,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上,于是又被撞倒回去,也顾不得激出的一眼窝泪水,急忙抓起他的胳膊翻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
没毛病啊,健硕得很。
琅尘停下动作,蹙起眉,眼睛对上他的,问:“到底哪疼?”
夜寰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他说:“这里。”
胸膛?胸口?心口?心……心疼?!
她刚要给他揉揉,他又说:“你掏的不只是你的心。”
掏心?
琅尘眨巴眨巴眼,猛地想起来,她好像,是掏过心的,不过没成功,被宴屿一掌劈晕了过去。
然后她这才意识到夜寰到底吻的是什么——
她的疤。
她重生归来,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心口处的皮肤也完好无损,再不见那块狰狞的伤疤。
她身体上的伤疤没了,但夜寰的心上却刻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每每吻着她的胸口,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便如万丈飞瀑冲击着他的心,不致伤,却要命。
他本可略过那块皮肤的,可他偏偏甘之如饴地吻过一遍又一遍。
他不能忘掉过去的种种,他不能忘掉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惨烈又决绝的一切。
她刚回来的那段时日,他每夜每夜不睡觉,就守在她床边看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又不见了。
直到成亲那日他站在洗宸殿中央,看着她在漫天的白蔷薇中缓缓走向自己,带着星辰璀璨,带着一轮初升的明月,笑得皎洁。
那时他才笃定,她真的回来了。
眼泪霎时涌出了眼眶,他来不及擦,几乎是飞奔着到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
她着一身荼白的嫁衣,纯洁无瑕,一如她的心。
他的琅尘啊,不管被时光和磨难蹉跎成什么样子,给他的,都是一颗满满当当、完完整整的心。
这样的她,每一分每一毫,每一厘每一寸,他都不能忘。
他抱住她,堵上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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