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西门天将半跪在殿中面向鎏金元座上的天君,天君不知何故突然笑了一声,回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末将告退。”西门天将抱拳而退。
天后着了一身浅绿便装款款而来,笑如杨柳拂水,音若流风回旋,“正溱。”
“风华?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
天君见着是天后,忙放下笔走下金台迎向她,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宠责道:“不是说了我去接你吗?今天天气好,你在忘忧园多玩一会儿也无妨。”
天后柔然一笑,双瞳剪水脉脉含情回望向他,“我怕你忙不过来。”
“我就算忙得脚不着地也要去接你的,”天君把手轻轻放在天后浑圆的腹部上,一下一下抚摸着,满面笑意,连眼角的细纹都柔和起来,“现在你和孩儿才是最重要的。”
天后的目光落在天君舒展的眉宇,心中异常满足,“还有几个月我们的孩儿就要出生了,你想好名字了吗?”
天君眼角微动,眼神凝滞,接着恢复原状,淡淡开口,“‘念衡’,你觉得如何?”
念衡,追念玉衡。
天后会心一笑,柔声道:“好。”之后低下头把手覆于天君之上,“我很喜欢。”
天君把她的手握进掌心,视若珍宝般捧着,天后拉着他让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问道:“刚才我听见虫渊好像出事了?”
闻罢天君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星神,前段日子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平了洛砯山,今日又填了虫渊。”眉间抹上一丝苦涩,“三年了,他把自己关在垂星宫里不见人,他肯定是走不出来了。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发泄发泄也好。”
天后沉默半晌,呢喃相问:“你说尘儿的选择,真的是对的么……”
“对,对的。”天君微仰起头,重叹一声,“恶魄必须要灭,她绝不会让他成为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煞魔。”
“可以后的千千万万年,星神要怎么熬啊,他已成神,为了尘儿他只能逼自己活下去,很痛苦的吧……”
“他的七魄皆因尘儿而生,他忘不了她,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但愿时间能慢慢抚平他的伤痛吧,但痊愈是不可能了。”
天后咬住嘴唇,低头不语,一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带了几分忧伤。天君展臂将她拥进怀里,心中五味杂陈。
是夜,夜寰回到天河,一只海螺不离手,他来到玉衡星旁躺下,侧首看着它,话语温柔。
“琅尘,我今天去填了虫渊,说实话看到那些虫子的时候我也吓得不轻,那么多,那么大,你不是最怕虫子吗,你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跳下去的?……不过你别担心,它们都被我杀死了,埋在成片成片的沙土里,你别害怕,它们再也不会咬你了……”
夜寰眼中的光暗了暗,却不会熄灭,他把海螺置于心口,漫天的群星仿若洛砯山冰锥反射的光,但比冰锥温暖柔亮。
他忘不了穿过云雾后第一眼看到洛砯山时的景象,入眼处全是死寂的白和刺眼的透明,唯有一条哀艳的猩红倔强地涂抹在上,从山腰至山顶,由浅至深再至浅,直到最后的零星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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