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淳霂垂着脑袋难过的样子,琅尘又把话咽了回去,保持着笑容,轻快道:“或许吧。”
淳霂不知怎么的突然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她,明明哽咽难当,却故作坚强,“琅尘,你若是还能回来一定要去找我,我还要和你做朋友!”
琅尘从没想过临死之前能够同淳霂和好,欣慰又感动,费力地抬起手拍拍她的后背,“好,我们还做朋友。”
淳霂无声地哭了,为了不让琅尘笑话硬是咬着嘴唇给生生憋了回去,可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琅尘的肩背上,琅尘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片晌过后,淳霂从她身上直起腰,半是玩笑半是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监视神君的,虽说神君是你的,没人能抢了去,但若是有不怕死的敢勾引他,我上去就是一巴掌,绝不让她们靠近神君半步!”
听她轻松的语调琅尘就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笑着应了声“好”,之后看了她一会儿,目色一凝,不舍道:“淳霂,我若是还能回来,你一定要带我去看你找到的那个比夜寰好一万倍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快乐,好吗?”
淳霂不假思索重重点头,“好,等你回来就去找我,那个时候我说不定就生了一群的孔雀鱼了,我要你给它们当干娘!”
琅尘笑着望着她,“一言为定。”
淳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眶越来越红,最后逃一般地跑出垂星宫,抽了朵云一屁股坐上去嚎啕大哭。
三月初六,万里晴空。
午时天门换防,天兵列队井然有序,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而在下一瞬,一声急促的铮鸣撕破了这寂静的空气。
东、西、南三天门同时遭到了大团大团浓郁黑气的袭击,三门兵士举起长剑,沉着反击。正午的骄阳格外热辣,阳光倒映在枪戟之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反射到黑气中瞬间了无踪影。血腥气渐浓,鲜血混杂着缕缕黑气抛撒于空溅落于地,天兵逐渐处于劣势,魔卒趁机发动又一轮猛攻。三门守将遵循天君之命,一刻钟过后用千里传音向身后众天兵下达撤退指令,渐渐退守至洗宸殿外。
此时的北天门只余一小队兵力镇守,被夜寰率领的魔界数万兵力轻而易举地拿下,夜寰依旧荼白衣袍墨玉发冠,身后是黑云压城的魔界众卒。
宴屿从门柱旋身而出便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万黑一白,出尘绝俗,骄阳为之冷却,天地为之混沌。宴屿无声一笑,这一刹那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琅尘为何拼了命也要让夜寰成为真正的神,眼前颀长绝俗的他便如天河满目的星斗,高高在上,只可敬仰。
出神间夜寰向前走了两步,一身冷肃,与天边熔光的骄阳格格不入,声音更如数九之冰霜,“掳走琅尘,你意欲何为?”
掳走?
果然,直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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