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不敢相信,又问了一次,“幻泪藤……也得到了?”
琅尘深吸一口气,“是。”
“你的元神……”冷汗顺着额角淌进了脖颈,他说不下去了,一下子跌在椅子里,再无力气支撑自己,哑声而语,“洪荒,你还瞒了我什么事一起说了吧,一会儿一个,我受不了……”
“没有了。”琅尘回道,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随后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她端起来闻了闻,随之笑道:“月光白?真怀念啊,这是我转世后第一次喝这茶。”轻啜一口,赞赏地点点头,“还是那个味道,不过从今以后不会再有苦涩了,只余回甘。”
宴屿绝望到双目失焦,愣愣地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其实琅尘根本不敢看他,他利用了她,她又何尝没有伤害过他呢?依仗着他对自己无条件的爱恋,一次次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的心也很疼吧,可是他从来都不说……
“涯涘,我知道这很难,你不想再看我死一遍,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去做,为了他,为了三界,我只能如此。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是三万年前还是三万年后,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关,我是自愿的。”琅尘慢慢地说,希望宴屿能够听得透彻,“夜寰会回到天界,你也会回到魔界,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宴屿僵硬地转过头,麻木的眼神在看到琅尘眼里慢慢渗出的水汽后变得豁然,他撑起身到琅尘身前蹲下,像三万多年前他刚化成人形时那般将下巴磕到她的膝上,痴痴仰视,“洪荒,你还会回来的对吗?就像三千年前一样……你会回来的,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回来,只要你还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琅尘看着这个被仇恨和痴念磋磨了四万年的男子,现在的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求一个飘渺无形的承诺。
她弯下腰,捧起他的脸,水汽凝结而落,眼前清明开来,面前的人顶着宴屿的脸,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却与从前无二无别。
她应道:“好。”
琅尘迟迟未归,夜寰愈发焦躁不安,宴屿进门之时便看到他正忧心忡忡地站在窗边远眺,一双剑眉拧成了结。
夜寰显然没有察觉来人,宴屿撇开头不知在想什么,少顷,他低咳一声,夜寰这才发现殿内突然多了一个人。
夜寰冲宴屿点点头,随后请人入座。
宴屿熟稔地倒了杯茶品着,见夜寰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瞟向门口,暗笑一声,对他说道:“尘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夜寰凌厉地盯向他,宴屿笑出了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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