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攥紧的双手指节苍白,怕她手疼,于是试探着展开,可刚一碰上她就猛地僵住,之后攥得更紧了,夜寰犹豫一下,还是作罢,手移到她的脸上摩挲着,眼神复杂。
琅尘睡了几个月来最安稳的一觉,一夜无梦。
因为梦里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琅尘睁眼就对上了夜寰温柔如往昔的眼神,她愣了一下,嘀咕一句,“这梦这么真吗?”
当听到夜寰的轻笑声时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准备揉揉眼睛好好看看,刚一抬手就觉得手上所有的筋骨像被用什么东西撬了一夜一样疼痛难忍,张也张不开合也合不上。
“嘶……”
琅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夜寰见状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缓缓拢术。可他现在神力不纯,浅金色的光团萦绕着股股黑气,琅尘的手没治好不说反而更严重了。夜寰立即撤了法术,捧起来仔细查看,筋骨本就僵硬,此时每个指节都又红又肿,夜寰皱起眉紧抿嘴唇,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轻轻揉着。
“很疼对不对?”
低沉的声音加上内疚又心疼的语气,琅尘心里泛了甜意,摇摇头,“不疼。”
她缩了缩手,夜寰不让,继续慢慢地揉着,琅尘打眼观察了观察,遂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问道:“神君,你,你的神力,是怎么回事啊?”
手上的力道明显一重,琅尘立马耸起肩膀。
夜寰继续揉起来,淡声道:“没什么,可能是魔界戾气太重受了影响,没事的。”
琅尘似是恍然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二人各怀心思。
打破沉默的是一串温和的敲门声,接着传进来一个潺然的声音,“是我。”
琅尘瞬间从夜寰身上弹了起来,慌张下地跑到角落里捡起兜帽严严实实地扣在自己的头上。
夜寰见她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低头深思一番,之后笑了笑,向门外道:“进来。”
宴屿推门而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躲在一旁的琅尘,然后冲夜寰点点头,熟稔地做到桌前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恶魄如何了?”
琅尘闻罢绷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夜寰轻咳一声,冲琅尘道:“你先退下吧。”
宴屿却一把拦住了,“无妨,鬼君跟我说过了,她不会说话,信得过。”向琅尘招招手,“你过来倒茶吧。”
琅尘颔首,规规矩矩上前奉茶。夜寰半握拳置于唇下,看了眼面前忙碌的身影,沉思不语。
也好,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况且他也很想看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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