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琅尘摸不清他怎么瞬间转移了话题,却也照实回答,“挺好的呀,不再拒人千里,话也多了。我刚刚也跟你讲了呀,他抱了我,还笑了。”
思及那个宽厚的怀抱,琅尘面上一红,心底泛了甜。抬眼见那人脸又黑了几分,便知他不爱听,悻悻转了话锋,“我觉得吧,喜魄估计成了。”
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本以为他会赞同,可却迟迟没有得到反而是一盆冷水浇下来,“他笑,并不代表喜魄生。”
琅尘不明白了,笑,不就是高兴吗?
瞧她这样子宴屿便知道像她这般一根筋的人肯定是寻思不明白。从怀里掏出一颗透明的珠子给她,“这是守灵珠,你把这个收到心上,星神每生一魄它都能感应到,你也会及时知晓。”
琅尘接过放到胸口,待它融进体内,点点头,“嗯,放心吧,一有进展我便第一时间告之于你。”狡黠一笑,手拍上他的肩,“如今你也能跟天君有所交待了,他交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三千年都没点进度,成日里躲着,他老人家鼻子都快气歪了吧?”
她笑得无邪,宴屿却笑不出来,心底压着的那些事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不忍,她本可以不必卷入那些恩恩怨怨之中的,但是为了那个人,星神必须生魄,而琅尘,则是这个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
还好,事情在往设定好的方向发展着,听她的描述,星神现在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情绪,她也算得偿所愿了,且让她再无忧快乐上一段时日。思及此,宴屿暗叹一声,但愿到了那个时候,她依旧能如现在一般,笑得明媚,活得洒脱。
从宴屿那里又搜刮了不少好东西,琅尘抱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乐乐呵呵往垂星宫走。自从那日跟夜寰表明心意之后,两人的关系增进了不少,夜寰也不再拘着她,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出来玩,只有一条夜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的——
戌时之前必须回来!
琅尘垂头,他怕是永远也忘不掉她晚归的那晚吧……不过换个方向想想,他这样做,摆明了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要不然他才不管她几时回呢,死在外边都不关他的事。心情又好了起来,蹦跳着往前。
经过忘忧园的时候琅尘被从里面飘出来的几缕五彩云霞所吸引,抬头看看天,时间还早,于是抬脚进去打算一探究竟。
她随着越来越浓厚的云霞往前走着,拐过一座小桥,远远地便见着一个窈窕的美人背对着坐在镜胡边,琅尘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五彩云霞竟是那人的裙摆,飘飘渺渺,煞是好看。
那人正纺着纱,通红通红的,纤细的手指来回穿梭,准确且从容,三千墨丝未点簪钗,洋洋洒洒,闪着霞光,耀眼夺目。
琅尘一向对美的事物毫无抵抗之力,抱着大包袱上前大大方方打招呼:“姐姐好呀!”
那人后背一僵,手顿时停住动作。迟迟没回头,琅尘不禁奇怪,又试探地叫了声,“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呀?”
窈窕的身影缓缓转过,待看清那人的脸,琅尘霎时瞪大了眼睛,手一松,包袱应声而落,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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