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久到阿土都觉得下一刻自己要变成天界第一个被往生台的风吹死的神仙之后,终听得宴屿一声轻叹,缓缓转过了身。
阿土缩着脖子抱着身子哆哆嗦嗦挪到他身边,牙打着颤:“红,红尾雀,我们什,什么时候,回,去呀?”
宴屿微微一笑,一如往常。伸手覆上了阿土的头顶,阿土瞬间觉得一股股暖流从头流到脚,舒服极了,眯着眼享受了半天。
宴屿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这才收了手,笑道:“就你这半吊子修为也好意思仗着仙君的位份到处欺负人?连个驱寒术都不会。”
阿土并不觉脸红,谄媚又熟练地挽上宴屿的胳膊,“嘿嘿,这不是有神君您庇护着嘛,要不然给阿土八百个胆子都不敢在天界造次啊。”
“到了垂星宫以后,你要好好修炼,星神可不会像我一样护着你。”
“啊?”阿土莫名其妙,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眼睛里又开始冒星星,“红尾雀,你,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去垂星宫了?”
“嗯,回去收拾收拾,我明天送你过去。”
“我的天呐!我终于要去垂星宫了!”阿土高兴地又喊又叫,又蹦又跳,不停地转着圈,“我终于要见到星神啦!”
宴屿抱起胸,靠到栏杆上看着阿土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勾起的唇缓缓落下,寒风阵阵。
这次,宴屿觉得有些冷了。
阿土兴奋得一晚上没睡,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床上又是滚又是翻跟头的,闹腾得不行,整个子烁宫都跟着整夜没睡个好觉。第二天早上阿土顶着两个黑眼圈抱着自己的铺盖卷跟着宴屿蹦蹦跳跳进了垂星宫。
垂星宫在天河畔,算是天界最偏僻的一所宫殿,琉璃瓦堆砌而成,洒洒星光为缀,除此之外,便无其他。阿土看到垂星宫的第一眼,心里就冒出了一个词——凄凉。不是说环境,就是莫名的,阿土觉得住在这里边的那个人,孤冷又悲寂。
踏入主殿参商殿,阿土的视线完完全全被首座之上的那个人给擒住了,只一眼,便再难忘怀,亦如三千年前。
他坐在矮桌前,一袭荼白长衫上银色的星芒文文莫莫,墨玉冠将三千墨发高高束起,仅留额前两缕垂于胸前。隐在垂发后的那张脸极其精致,刀削的轮廓冷峻逼人,羽扇般的眼睫在眼下撒了两小片暗影。一只手半握拳撑在鬓角处,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柄折扇。
阿土探着头想再看清他的五官之时,宴屿抱拳开口:“星神。”
座上之人闻声缓缓抬头,阿土倒吸一口气,暗道一声“真好看!”和三千年前一样好看。双眉斜飞如剑,薄唇不染而朱,鼻如悬胆,眼若桃花,对,桃花,阿土最喜欢他的眼睛,不像宴屿的凤目媚人,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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