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方百计要留住你,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好似结局已经注定,不管我做什么。”
他紧了紧手,抱她抱得更紧,头紧贴着她的头,花穆儿感觉到脖子一凉,紧接着湿意蔓延开去。
好像是一滴泪……
花穆儿意识到之后,胸中立马涌动起难言的悲伤。
那悲伤来得莫名,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便流下一行泪去。
“九弟说喝酒可以消解愁闷,我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我很想醉过去,什么都不管,可是极为讽刺的是,我酒喝得越多却越来越清醒……穆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们这辈子别生孩子了,就我们两个人白头到老,好不好?”
玉禅王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他素来都是强硬霸道,自在随心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是那个等着人去哄他的人,这样小心商量略带乞求的语气,还从来没有过。
他真的那么不喜欢孩子?他真的就那么不喜欢她给他生孩子?
花穆儿自己都是个孩子,她还没做好要当母亲的准备,更何况他们成亲还没多少时候,所以短期内不要孩子甚至长期内不要孩子都没什么,换做任何人都会同意。
奈何她现在不比以往,也不同于任何人。
她如果想活下去,想与玉禅王长相厮守,就必须得生孩子。
这些隐情她憋了很久,她真的很想跟自己的夫君和盘托出,但是她不敢。
依灰袍道人的意思,这是对玉禅王的考验,他们想让他觉悟。如果她说了,把一切跟他说的明明白白,那岂不是破坏了他们的精心布局?
他们可不是凡人,是高高在上的神,是随意主宰人命运的神……他们做神的,到时候恼羞成怒,要怎样报复他们俩都是对付一碟小菜那么容易。
现在不告诉启由她执意要生孩子的缘由,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生下孩子……只要生下孩子,就是万事大吉……
她一想起这事,抹掉脸上的泪,挣扎着翻了一个身,稳住声音十分坚定地对玉禅王说:“不好,孩子我生定了。”
“那我们……和离吧。”
玉禅王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双手,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郑重地说。
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着,从今以后,一别两宽,也未曾不是一件幸事。
第二日,玉禅王早早让人备好了马车,在府前候着,只等花穆儿洗漱穿戴好便去和离。
花穆儿磨磨蹭蹭,原本只要半小时的洗漱被她生生地从晨光初露耽搁到了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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