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出来,是不是想通了,要见王爷?王爷还等着你救命呢,快来!”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一见到她,就空出右手来拉她。
什么情况?
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觉得突兀吗?他们看她,就像看沟渠里的流水那般自然,仿佛她一直就是住在这儿的,可她今天是第一次来这云来山庄啊!
临到屋前,那丫环把托盘往她手里一塞:“姑娘,你快进去吧,王爷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玉禅王高兴不高兴,她不知道,但她高不高兴,她还是知道的。
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她现在就是,虽然近的不是乡,但一样的犯怯,毕竟他们两个比不得以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脚步一再踌躇,花穆儿最终还是端着药,推开了门。
房里帘子都是拉上的,桌上也没点灯,花穆儿有点看不真切,虽然现在青天白日,她摸索进去,把汤药放在桌上,把厚重的帘子一一拉开,怕吵到玉禅王,动作放得很轻。
“谁?”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花穆儿扯着帘子的手一滞。
“本王分明说过,不准拉开帘子,你哪来的胆子?”
花穆儿背对着他,不敢出声。
玉禅王揉揉困顿的双眼,光亮透进屋子里,隐隐辨出那身姿,再熟悉不过。
她、她又来干什么?
“看到本王如此一副残躯病体,你可满意?”
花穆儿正正神,故作一副轻松愉悦的口吻:“满意,很满意,我还想看看你的笑话呢,可看你一副在床上起不来的狼狈样,估计也没有什么笑话可看了。”
“既然如此,相府千金为何还不离开?”
“你都丧失行动力了,我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你管得了我吗?”花穆儿语气不自觉尖锐起来,她就是很不爽,特别是看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好像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本王虽身子抱恙,但守卫自己主权还是行的,相府千金可不要低估本王的能耐。”
“能耐?你能耐大着呢,我可不敢低估,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装腔作势,谁受得了你?”
“是,没人受得了我,你走吧。”
突然这样子服软,花穆儿倒是没话说了,肚里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只得让它们被胃酸消化掉。
她生出几分怜悯,拿起桌上的汤药,站在床前,不动声色地说道:“还能起来吗?能起来就把药喝了。”
“不劳相府千金挂心,本王不喝。”
“不喝?少在那装怪,快点起来喝了!”花穆儿不满地弯腰扯扯他的被子。
“你我之间已无关系,不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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