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吗?
她反复问自己。
真的要吗?
她反复再三的问自己。
手机的光照在暗河的水面上,只散发出微弱的光,河水那么深,黑漆漆,浓黑如墨,那点光在深不可测的它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花穆儿抖如筛糠,心里充斥着绝望。
说好要笑对死亡的,她现在退缩算什么?她鼓起勇气伸出脚去。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只有暗河对岸夹缝中有一条,河水宽且汹涌,也没有桥。
她过不去。
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可是就是想解脱才来到这儿的,她已经选择了逃避,难道现在还要逃避吗?
要么跳下去,要么往回走……
活着没办法选择,那死呢?连死,她都没办法选择吗?
她不能回头。
只要闭上眼睛,往前迈一步,只迈一步,她就可以真真正正地解脱了……
她很紧张,紧张到全身每个细胞都戒备起来,紧张到不敢呼吸,她想象着那河水的深,想象着河水的冰冷,想象着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像浮萍,无所依托,不过,还是不一样的,她不会游泳。
她浮不起来,她会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喉咙里满是冰冷的水,她抠破喉咙还是没办法呼吸,她的眼睛看不到其他了,眼前一片漆黑……她永堕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了!
一想到这,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将她压来,她越来越扁平,她已经没办法像个人一样活着了……终于她飞起来了,片刻的自由,那样无拘无束,从四肢百骸遍布来的舒爽,她可以呼吸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她设想的冰冷终于如愿到来,她整个人慢悠悠地往下坠……
死亡,也不过如此。
她眼前又浮现那一张认真且庄严的脸,他紧抓着她的手,破碎喑哑的声音响起:
(穆儿,你不准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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