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点儿害怕看见宋熠,也不能总结为害怕,反正是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感情。
人一站到他面前,就被套牢的,无处遁形的感觉。
风铃ktv的二楼包厢着实大的很,她出来也没找个人陪,这会儿绕来绕去,绕不到厕所。连个服务生都没有。
两分钟后,她又回到了自己刚出来的那个包厢门口,醉了醉了.她这站门口跟傻子似的。
幸好有个男生走过来,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领带,元音以为是服务生,便问:“请问洗手间在哪?”
年轻男人说:“前面。直走。”
“谢谢。”
元音走了几步,男生一直跟着,想必也是要去洗手间的。
她没多想。
洗手间在一个拐角处,门形和包厢的一样,所以她没注意到。
从厕所里出来,在洗手池前,刚刚给她指路的男人倚在门边抽烟,懒懒散散地,一只脚向后,踩在门框上。
元音默默地洗着手,感觉有点儿奇怪。
服务生可以在工作期间躲在厕所抽烟?
下一秒她就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了。逼仄的空间内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这个人不是这里的服务生,是顾客。
而这个顾客喝醉了。
男人半眯着猩红的眼睛,手伸过来放在元音的细腰上,轻哼:“老婆.”
元音吓得不轻,一个趔趄躲开,冲那人道:“我不是你老婆。”
男人并未清醒,不清不楚地含糊着喊:“怎么了呀?”说着又俯身过来要抱她。
“你离我远点儿。”她嫌弃地说。
“好好的,咱们别闹了。八万八彩礼我爸妈都答应了。”
元音说:“给我一边儿去。”
男人堵在门口。元音准备取下自己的链条包,这一架不可避免了,跟喝醉的人没话好谈。
过了一秒,她忽然不动了。
因为宋熠和刘峰从楼梯口上来了。
元音默默放下自己的包,两手放平贴近裤缝儿,人也是笔直的。
醉酒的男人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脸,宋熠沉着脸把那只讨厌的手隔空拦下来了。他仗着身高优势,冷漠地看人,话却是对元音说:“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像山涧的清水,清冷透彻,有穿透力。
简简单单的问句,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脑壳酥麻了一瞬,让她忘记多年未见的尴尬,反应过来忙说:“我不认识他。”
宋熠点点头,刘峰走过来打电话:“喂,我在二楼,来个人。”
醉酒的男人还在迷蒙着,红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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