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棋不允许她不来,问:“聚餐几点结束?”
“怎么着也得晚八点吧。”
“切。”小老弟不屑地啧嘴,“今儿晚上九点我来接你,去风铃。”电话里,即使声音已经流露着三十岁男人的成熟,可语调里仍有些少年气的爽朗和轻快。
“哎哎哎.”女孩儿的声音像开了闸的水,接连不断往外涌,结果半道儿---给人堵上了!
元音这儿还没协调好时间呢,袁少棋已经要挂电话了。“唉个屁。”
然后“啪”一声,断了。
元音看看手机,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八点半,元音从日料店里出来,秋风萧瑟。元音身上穿着一件灰粉色长款针织开衫,里面是简单的白色低领T恤,黑色的窄身牛仔裤裹着一双长腿,又细又直,脚下是很酷的铆钉短靴。
刚刚吃饭有些热,便把头发盘起来,现下又冷了,她跺了跺脚,把卷曲的长发放下来,夜风一吹,散落在白皙的脸颊。
另外几个同事也出来,老刘问:“元音,你住哪儿顺路送你?”
一个同部门的女生已经上了他的车,跟着劝道:“一起呗,你是不是住松江路那边?”
元音摇摇头,道:“不用啦,我朋友待会过来。”
“哦~~”老刘点点头,没多说便上了车。
同车的女同事叶遥又往窗外看了看元音,见她从香奈儿链条包里掏出蜜粉给脸上补妆,一天工作下来她妆容依旧精致,睫毛根根分明,一双黑色的杏眼闪着光,面庞白皙粉嫩。
有种说不出来的浅淡的距离感。
叶遥对老刘说:“我觉得这个新同事有点儿难相处啊。”
老刘:“没啊,估计刚来,生分。”
“那就是吧.”女生摇摇头。
有点儿奇怪,大部分人对于新来的同事总归是有些抵触的,尤其还是长得漂亮,看上去又有钱的同事。
老刘车还没开走,一辆越野车停在他们后面,摁了下车喇叭,元音弯腰往里瞅了瞅,抬腿走进那辆牧马人。
画风有点儿经典。
同事们谁也没说话。
袁少棋摇下车窗,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外面,指间夹着一根细烟,555,味道很淡,还有点儿蓝莓味。
元音皱眉,脸儿是朝前的,目光却瞥向他,一脸嫌弃。
又不是青少年,跑去厕所抽烟来装逼,结果被呛到流眼泪。
袁少棋空笑两声儿,解释道:“来得急,这还是跟人借的。”
元音没说话,袁少棋掐了烟,把车开向主干道。
袁少棋从美国回来,目前任职于开城第三人民医院,肝胆外科。
元音也是刚从北京回来,在开城电视台工作。
一路开到风铃,师哥师姐们都在了,见元音进来,一个师姐招呼着:“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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