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定是一家子,你别听那老婆子瞎咧咧, 你是什么人, 我还不知道吗?你是好的, 当领导当的好,当得公正明白,这做人呢,也是堂堂正正的,就是老婆子嘴巴太臭,欠收拾了,你等着,我这就收拾收拾她!”说着张老头奔老周婆子这边来,扬起手来啪一声就甩了她一耳光,“贱妇,让你胡咧咧!”
“啊?你……老头子,你怎么打我啊?”
老周婆子想哭,可又不敢哭,眼睁睁瞪着老张头那凶巴巴的样子。
“打你都是轻的,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老泼妇,不是你,我儿子媳妇能不上门吗?现如今,你又弄出这事儿来,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搁啊?”
这话说完,老周婆子委屈得都能一头撞死了,她心说,那一袋子麦子不是你自己个儿扛回家去的吗?怎么现在都找算到我自己个儿身上了啊?
可这乡下的娘们大多都是怕男人的。
男人真的火了,那一个个也不敢说话了,这会儿只剩下委屈,眼泪叭嚓地抹着,“你说说,我……我这是开罪谁了啊?”
她搁哪儿哭,老张头却还想要抬手打。
张浦一使眼色,旁边有治保队员近前去拦住了他。“张叔,您这是干啥?再咋您也不能当着我们治保队员打老婆啊,这不是要我们难看吗?”
话里那意思,您是要我们拦着还是不拦着?说实话,我们真不想拦……
“唉,家门不幸啊,娶了这种挑事儿精!”
老张头还满肚子怒气的样子。
张浦撇撇嘴,心说,你也就会冲着老周婆子这样,这事儿你不掺和,她一个老娘们能成事儿啊?
但甭管怎么说,这事儿既然出了,老张头也把老周婆子打了,麦子也追回来了,都是一个村儿的,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想到这里,张浦看了一眼顾晓窗,顾晓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在村里当官的,没有一个不是和稀泥的,和着和着,一场说不清楚的家庭纠纷就调和好了,不然能怎样?
都一个村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主任,您看着办就成,左右这麦子找回来了,公粮不丢,我心里也没啥!”
“嗯,在喜家的,你是个好的,这事儿我会跟村长回报的,一切都由村长定夺,不过,这会儿,老张头,你们就不能在麦场上干了,都回去吧,吃了饭,一切上山翻地去!”
这话说完,张浦带人走了。
后头老张头气得又甩了老周婆子一耳光,“你个遭婆娘,这下你舒坦了,咱们放着轻快的活儿不干,又要去下地了,哎呦呦,我的老腰啊,怎么受得住啊!”
他气得跳脚大骂。
一旁顾晓窗也懒得去听,低头把麦子口儿的扎绳都给解开了,只等着太阳出来把麦子晾晒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正拿了木锨在翻晒麦子,就从村里急匆匆跑来一个人,那人也是在张浦手下干治保委员的,姓李,叫李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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