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枝穿了身水红色千褶百迭裙,外头是绢纱织金罩衫,披了个蟹壳青披帛,同薛远忱的披风遥相呼应。
薛远忱未带侍卫,领着愿枝七扭八拐找到一家摊子,要了两碗馄饨。
店家看着二人相貌出挑,给的量都比平日多了半勺。
愿枝缩着肩膀低头吹了吹滚烫的汤汁。
“这家铺子的味道最好。”
薛远忱解了披风给愿枝穿上。
愿枝本以为他是那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听他这样称赞忍着烫咬了一口。
肉汁四溅,质地香软滑嫩,其中加着细小芹菜梗解腻,十分的美味。
“好吃!”愿枝毫无吃相。
日光从棚子缝隙照下,点点光斑打亮了她半个身子,连带着脸上的绒毛一齐镀了层金。
薛远忱胃不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静坐在她对面。
看她吃的满嘴油光,生出一股子满足感,取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
愿枝看了看他那份基本未动的馄饨,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见底的碗,红了耳根子。
薛远忱轻笑出声“多吃点。”
又给她叫了一碗。
等薛远忱付了铜板带她离开时,愿枝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鼓鼓囊囊,腰带都有些勒得慌。
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薛远忱握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泰州城古朴的石板路上。
愿枝遮遮掩掩地挡住肚子,同他搭话。
“二爷吃过糖葫芦吗?”
“....当然。”
“哦..我还以为您不会吃这种乡野粗食呢。”
薛远忱迁就着她的步子,开口道。
“爷不光吃过乡野粗食,还吃过野草树皮。”
说着停在一旁的糖葫芦靶子旁,买了一支给她拿着。
愿枝偷偷瞟了眼他那满当当的钱袋子,尽是些铜板,并没有她想象中一掷千金的样子。
愿枝吃了外边裹着的糖衣,就把糖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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